先且抛去那些战绩不算,单单只这份深入敌营的勇气,便是绝对不多见的。
不过无论怎样,这次,但凡你们那处派出将领来到我的地盘上,与我们谈条件,那便等同于先输一阵了。
到时候,我们大军想怎样可就由不得你们了!
田虎在暗自琢磨这些的时候,却也朝着身旁招了招手。
没一会儿工夫,便从远处跑来了一个太监打扮的侍从:
“小三子呀,你且将这消息报到国师那里去。”
……
由于种师中那处的营地所在,距离大古城池十分之近。
所以宋江一行人等仅仅骑马奔行了两刻钟,便来到了大古城城墙
那大古城内的守城兵将们,一看宋军所来之人仅仅只有七人之后,不禁也感觉挺诧异的。
可是没过多久,便将那城门打开放宋江等七人进入了大古城内。
随后,又有守城的兵将们引领着宋江一行人等,来到了一座木质结构,内部装修极其华丽的宫殿内。
而在这间宫殿里面,非但没有让宋江等人见到预想当中的谈判大桌,反而却让宋江等人看到了如此物事。
环绕于四周的低矮茶几上面,摆满了各式珍馐佳肴。
而在每张茶几右侧,还放置了两三坛好酒。
这般布置,就好似想与宋江等人把酒言欢似的。
根本没有半点与人洽谈大事的氛围。
宋江等人初见如此情景的时候,不由得也是双眉一皱。
可是作为客卿一方,他却也没在此时多说什么。
而是理所应当地道了句:
“敢问诸位将军,那谈判大桌何在?”
“何故无端端的,就上了这么多酒肉来?”
可是那几名负责接待宋江等人的将领,这时候却笑嘻嘻的来了句:
“那受降大事自是要说的,而这享用饭食之事却也不能耽搁。”
“毕竟常言说的好嘛,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若咱们这些军中将领们,不吃饱喝足了,又哪有力气又哪有那个精神头,去谈论那些受降事宜呢?”
宋江心中颇为不悦,可是在明面上,却并没有当先发作出来。
因为当下他的心中也很是好奇,就好奇面前那几位田虎将领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于是便客随主便,任由田虎麾下的那几员将领安排着落了座。
当下,宋江、花荣等宋军将领面前,皆摆了满满一茶几的好酒好肉。
可此刻这些人,却并没有提起筷子享用。
而是径直奔向主题问了这么一句:
“敢问诸位将领,你们家大王何在?”
“毕竟那招安受降大事,可是事关你们这一支势力未来的荣辱兴衰。”
“既是如此,这般大事是不是也得由你们大王亲自来谈?”
那几员田虎将领,在听完此言之后,不由得也下意识的互望了一眼。
可是那双眸当中,却并未有多少惊诧之色。
很明显,这个问题在此之前,那些田虎将领便已然做好预案了。
所以此时听闻这个问题,面目之上也并不见得有多慌乱。
而是仅在眨眼之间,便给出了一个相对妥善的、合理的回复来:
“既然诸位宋朝将领如此地快人快语,那我们几个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我主今日派我等过来,却也不是存心怠慢。”
“实则是我主那处有要事,脱不开身呐。”
“故而才派我等过来,与诸位将领一起商量接下来的一众事宜。”
道完此言之后,这几名田虎将领,还先后为宋江等人介绍起了自己的身份来。
而随着这些田虎将领的介绍,也让宋江、花荣等人一一知晓了对方的身份。
坐在主位上的那个年约五十余岁,生着一脸虬髯满脸和善微笑的,便是田虎身边的重臣之一,亦是曾经的琼英的养父,邬梨。
还是坐在其左右两旁的,便是大古城的守城主将。
一人唤作鱼得源,另外一位唤作房玄度。
而这两员将领单从其面貌来看,也不过四十多岁而已。
皆生的方脸重眉,鼻挺口阔。
虽然在整个田虎军中的名气不大。
但瞧对方那炯炯有神的双眸便也能知晓,对方定然有着一身极为强横的外家功夫。
既然田虎能让如此二将,守着如此重要的关隘,那便也说明此二人的能耐颇大。
宋江这方面,在听完了邬梨那处的简单介绍之后,不由得也象征性的对着对面三位将领,拱了拱手:
“如此名讳,当真如雷贯耳的紧呐。”
“刚才未曾过多打招呼,到时我方的失礼了。”
“邬梨将军,当下既然诸多闲杂事务都已办完,那便赶紧进入正题好了。”
“倘若待会儿饮酒饮得多了,那这正事怕是就谈不好了。”
邬梨等将领在听完此言之后,非但没有将那话题重新引入正轨,反而却在此时更加散漫起来:
“诸位宋军将领如此这般急躁,却是为何呢?”
“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