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沉吟许久,方才将这封投降信上面的条款内容,对着在场的诸位将军,轻描淡写似地简述了一番:
“诸位将军们,这封投降书在言辞口吻方面,虽然极为恳切。”
“可是那诸多条件提的,却也当真令我有些摸不到头脑。”
“这第一点便是,田虎大军投降之后,务必要保证田虎本人,及其麾下十数位重要头领的生命安全。”
“至于其二就是,哪怕要田虎及其麾下大将永住京城,也不是不可,但要封他个异姓王爷。”
“且永远不得追究他本人的各项罪过。”
“至于第三点嘛,便是这些细节条件,必须要有一名或者数名宋军方面的高层人员,亲往他们的地盘上与他们协商才行。”
“如若上述几点,我方不予赞同的话,那么就拒绝投降。”
吴用话音刚落,麾下的数员将领们便纷纷咋呼起来。
其中闹的最欢的,便当属卢俊义、花荣、龚旺和琼英了。
按照卢俊义、花荣的说法就是:
“眼下,那田虎麾下便仅仅只有两座城池了。”
“既然在此之前的数座城池都已拿下,此时又何惧那两座城池?”
“莫看眼下,这座城池坚不可摧,可就以宋军方面的勇猛攻势来说,若多试几次,便必能将那城池打下来。”
“就算到时候不行,说不好位于介休城的坦克战车,却已开了过来。”
“到时候,必能破得城池,根本就用不着接受对方的条件。”
至于那琼英呢?
她那处所表达出来的想法,就简单直接多了。
便是一口咬定那田虎,原本就是大奸大恶之辈。
若此次征伐,不能将其一举灭了。
那么在此之后,必定还会闹出更大风浪来的。
如此这般,说不定就是对方的诈降之计。
其目的,便是想坑害我等。
所以这份投降书,咱们是万万接不得的。
种师中坐在帅案跟前,越听麾下将领叫嚷便越觉心烦。
刚想大声喝止这般吵闹行为,立在种师中身旁的吴用却突然出声了:
“无论怎么说,如果大谷、太原两座城池,能够主动向我军开城投降的话。”
“那对我军来说,也的确会是一件大好事。”
“毕竟这两座坚城,即便把数十辆坦克战车一并拉来,怕是也得打上好久的时间。”
“可小生这处唯一担心的便是,田虎那厮使诈。”
“而当下,仅仅只这一封书信,咱们却也很难知晓对方的真正意图。”
“除非咱们这处,当真能像这封书信上面所写的一样,派出一名或几名颇有分量的人,前往田虎的地盘儿上与其谈论受降之事。”
“无论田虎那厮的投降意图是真是假,到时候一谈便知。”
种师中微微一叹:
“学究所言甚是。”
“可那谈判一事,无论派何人去都相当于羊入虎口呀。”
“如果到时候,田虎那厮不讲道义,怕是前去谈判之人顷刻之间,便会有性命之忧。”
“所以这事在我看来,当真行不通。”
就在卢俊义、琼英等将领纷纷点头称是的时候。
站在旁侧,一直都未曾说话的宋江,却在此时缓缓走了出来:
“种大帅,如果田虎那厮此次来信,当真有投降之意呢?”
“如果咱们这处置之不理的话,一者于理不合,其二也会更进一步削弱咱们大宋朝自己的国防实力。”
“毕竟,无论田虎等人再怎么凶残狡诈,归根结底,却也算咱们自己的家务事。”
“而咱们所有人真正的敌人,却是盘踞在边境之地,一直对我大宋朝虎视眈眈的金人。”
“试想一下如果咱们这里,能够通过接下来的谈判受降,进而将田虎麾下兵马尽数整编过来呢?”
“到时候,即便我大宋朝仍就信不着田虎麾下的那些降兵,却也仍然可以将之派将出去,令其攻打一直盘踞于咱们大宋边境的金人。”
“到时候,且看田虎所部,到底会不会尽力剿灭那些金人。”
“如果他们尽力的话,那咱们大宋朝再赐予那些降将高官厚禄却也不迟。”
“如果他们不尽力,亦或者在整个战争当中存有其他小心思的话,那咱们大宋朝再伺机将之诛灭了却也不迟。”
“倘若现在,便绝了对方的投降之路,那么无异于断然将对方逼向了对立面。”
“到时候,咱们宋朝之兵先把田虎所部诛灭了,随后再北上抗金的话。”
“势必死伤更大,更加具国库开支。”
“所以末将的建议就是,对于田虎残部,还是应该本着能收编就收编,实在收编不了在尽数剿灭方为上策。”
“当然,如果咱们这里想要收编田虎残部的话,却也仍需向东京那处上一道奏折,询问一下官家对田虎所部的看法与意见,放才可以。”
种师中缓缓点头,双目当中的深思之意也越来越浓。
对于种师中这么一个身经百战的将领来说,自然也能听出宋江那处所提之建议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