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殷破败,还有几日可到朝歌?” “殿下,已过曹州,应该还有十日路程。” “太慢了,给我换马,不计马力,日夜兼程,五日之内我等必须回到朝歌。” “诺!” ……………… 远在朝歌宫廷之中,比干跪在商王的灵前红肿着双眼,他是商王子羡的亲弟弟,自己大哥去世,焉能不悲? 说来也讽刺,自古王侯将相的家庭,必定少不了尔虞我诈,骨肉相残的戏码,从夏朝时期武观之乱开始,兄弟相残争夺父位继承权,便在历史的画卷中占据偌大的篇幅。 商朝更是将这种混乱发挥到了极致,长幼无序,能者上任,但谁是能者?偏执者长有,优秀的定义从来都是胜者王败者寇,杀了你,能不能证明我比你更优秀。 直至西周初期,周公以周礼建立长子继承的制度以后,才让这股子弑父,弟弑兄的事情得以缓解。 但也只是缓解,周天子之位的继承者都有后人推翻过这个制度,更不用说众多诸侯,以及后世的各个大一统王朝。 对此,某唐朝明君和明朝老四,可做例证。 在如此混乱的商代继承史上,比干,作为帝乙的弟弟,不仅没有被猜忌,反而身居丞相之位,文臣之表,足以证明帝乙对这个弟弟的喜爱与信任。 比干其人,忠耿正直,心地纯善,为大商率直无私,堪称美德的典范,不然也不会描述拥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也就是赤子之心。 这样的人,能施仁政,帝乙时期大部分的仁政,诸如事农桑,减赋税等举措都是由帝乙制定,交给比干去施行,好处就是他是真的为天下苍生,为成汤社稷着想,无私奉献的去贯彻这些政治主张。 也有坏处,就比如现在,黄飞虎在旁边说干了嘴,劝说比干毒杀子启、仲衍两兄弟,可比干正直善良,不愿弑杀同族。 这可是自己的侄儿,亲爱大哥的长子和幼子,他们并没有叛乱,自己却要杀了他们,为人叔、为人臣都不该做这样的事情。 黄飞虎气得直跳脚,恨不得立刻拔剑冲进王廷,将这两个王子直接刺死。 他们是没还没叛乱,但是子启联系潼关守将弃关勤王,仲衍也在民间散发着子启聪慧贤明,能很好的继承帝乙的仁政,如果放任子寿继位,殷商只能穷兵黩武,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若非商容察觉到异常,提前警告黄飞虎多加防范,这会儿,潼关守将殷潼已经杀到朝歌西门,在众多被蛊惑百姓的簇拥下逼宫改诏。 那是人家没有做吗?那是没做成。 老丞相就这点让人很无奈,太过仁善。 见到商容在大殿之下比划着“四”这个数字,微微摇着头,黄飞虎拍着脑子,终于想了起来。 一时生气结果忘了商容大夫的嘱咐。 “丞相,既然您不杀此二子,那我派周纪、龙环盯住子启,黄明、吴谦看住仲衍,禁足宫中,不可与外界联系,如此可好?” “当真不杀?” “先王临终有诏,太师未回,文事皆由您负责,您未下令,我自当不杀。” “可,毕竟是二位王子,让四将不得无礼,需以王子礼待之。” 眼见说完话的王叔又要趴在先王灵前哭泣,黄飞虎急忙拉住比干:“丞相切莫过于悲伤,还有一事,先王临终前下诏,让西伯侯姬昌、东伯侯姜桓楚为其扶灵,北伯侯崇侯虎,南伯侯鄂崇禹朝贡新王,此乃诸侯邦交,您得出马着手去办,是杀,是囚,是朝贡,拟出一个章程,我等才能提前做好准备。” 听闻此事,比干也不哭了,这可是大事,不可轻怠,立刻起身招呼着大殿之下的群臣上前,就在先王的灵柩前奉召督办。 “先王有令,南伯侯鄂崇禹收服九黎未尽全功,南都往后,人牲增五千,诸位可有异议?” 商容立刻上前:“新王登位需立威仪,南疆未能尽功,当罚之,这往年四大伯侯都是立秋进贡五千人牲,这……相当于鄂南侯今年朝贡的人牲直接翻了一番,是否有些过多了。” 众臣七嘴八舌商讨着,最终定下章程,罚是必须要罚,不然新王威仪不得彰显,软弱的南都不敢抗命,身份又足够,刚好给四方诸侯看看,新王继位的大商,依然有力压四大伯侯的实力。 “东伯侯姜桓楚,东征夷族有功,虽有瑕疵,实属事出有因,先王还让其扶灵锹土,我提议,礼宴之上,赏三金,驾五车,享三牲,诸位可有异议?” 这个众人更不会拒绝了,新王与姜侯夫婿关系,新王继位,姜氏为王后,未来东鲁便是朝歌最大的支持者,就算这个支持不是那么给力,经常被东夷搞得焦头烂额,不比鄂崇禹舒服多说,但是有那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