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内,伯侯的身份可没那么好使。”
鬼王好惹,小鬼难缠,任由张子辰色厉内茬的阻道,孟尝一直未曾看过他一眼,视线反而越过了他,眺望着他的身后。
“呵呵,子辰大夫好威风啊!”
一声嗤笑惊醒了得意的张子辰,待他回头望去,不成想尤浑居然来到了城外迎接,正骑着高头大马俯视着他。
“哎呀呀,真是旧日重现,子辰大夫此情此景,不禁让浑想到了六年前,在下刚刚随叛贼尤苍入朝歌的时的所见。”
“还记得当时刚好是西伯侯姬昌自西门入,为大王初登王位献牲献俘,在下的‘好兄弟’费仲与西伯侯对峙,谈及出兵犬戎之事,费大夫就是凭借那一次的功劳入得内服王廷,从此飞黄腾达。”
“怎么?子辰大夫也想效仿费仲大夫吗?那你的诉求是什么呢?让北伯侯自裁谢罪?又或者想求仁得仁,在天下人皆称贤明的‘孟子’面前刷一个怎么样的名望?”
张子辰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看见尤浑就犹如绵羊见到了猛虎,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可不是杨任、梅伯那样无所谓畏惧的直臣,他只是被动接受任务,下意识想给伯侯来个下马威来邀功的透明普通下大夫。
“不…不…不敢,在下只是…只是和北伯侯开个玩笑,哈哈,对的,就是开个玩笑!”
“是在下孟浪了,这就向北伯侯赔个不是,不,在下亲自为北伯侯牵马拉车!”
看着此人前倨后恭的样子,孟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我还是喜欢你刚才的样子,恢复一下!”
说完之后再也不看这个一心想上进,却比费尤二人少了几分魄力的内服下大夫。
孟尝招呼着孟竹继续前行,又向尤浑招了招手,示意其靠近马车再说话。
“目前朝歌城中什么情况?按照我的预估,区区三山关,坐视我孟稷大军损失惨重,大王不应该会诏我回来,太师还在冀州城,如果是因为黄飞虎的问题,按流程也应该是再三诏令我押解二人回来,究竟是谁向我发难,想要拿我做文章?”
尤浑有些脸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直到跟车走出百米后方才咬着牙说道。
“其实吧,先是我设计了一出杯酒释兵权,气杀了晁田、鲁雄和黄滚。”
“如今朝歌一下子失去五位主事之将,又恰逢南疆事变,我想,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情极不凑巧的,刺激到了比干丞相,他就顺势趁着大王想要御驾亲征的愿望,提出了杀我和诏你这两个条件。”
“狗贼,你居然残害忠良!!比干丞相怎么就没把你彻底诛杀?”
孟尝瞬间暴怒,立刻从马车中闪身而出,从一旁孟竹的身上抽出佩剑,举着剑鞘作势就要抽打尤浑。
这一副凶厉的模样没有吓到尤浑,反而把张子辰吓得冷汗直流,立刻头也不回的朝着朝歌城的方向逃去。
尤浑者何许人也?朝歌城内闻名已久的毒蛇、笑面虎人物,别说是他,换成任意一个大臣,就没有不怕尤浑的存在。
可是北伯侯不仅不怕,还直接上手就打,这种行为在张子辰的眼中,就和送人头没啥区别。
车队缓缓前行,不多时便渐渐抵达了朝歌城西北门方向。
日头渐昏黄,城门处是外出务农归来的农人与贩夫走卒,见到有白衣甲士护送大人物进城,他们一点都不感觉到意外。
毕竟这里是朝歌城,最不缺的就是所谓贵族。
直到孟竹前往城门报备通传:“孟稷国主,北疆北伯侯孟尝,请求入城觐见!!”
“哗!!”
周围再度翻涌着轩然大波,朝歌城里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早在诏令发出的时候,就有无数的好事者打赌,赌孟伯侯敢不敢来,甚至还有人给这件事设置了赔率坐庄。
最主流的说法就是孟尝以各种理由推脱不来,能拖多久是多久,暗中积蓄实力。
可是此时孟尝来了,来的正大光明,来的坦坦荡荡,这反而把许多阴谋论者和野心家给整不会了。
无数的庄家纷纷开始收拾行囊准备跑路,无数崇拜孟尝道义的学子、学士们走上街头,大声赞颂着‘孟子’的诸多美德。
整个朝歌城变得好生热闹,直到通传过后,一名黄衣内侍卿士从王廷跑到西北门。
“奉王命,勒令军队驻扎城外,北伯侯孟尝,明日入廷觐见!!”
再回朝歌,孟尝思虑万千,只是可惜,城还是那个城,却早已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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