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散修还颇有气节,不仅闭口不言,还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样子,若是外人来看也不知道是谁在蝇营狗苟,谁才是受害者。
“幕后之人究竟给你多少?十几个刀币?你一趟才拿这么点,你玩什么命啊?此时和我说伱还能全须全尾的回去,玄武营钟季,道友可曾听说?抽皮扒骨的手法堪称一绝,若是送到他手里,等你再开口时,一身骨头可就不剩多少了。”
“哼,在下虽然是散修,但也是有心中气节的。”
孟尝摊了摊手,并不和他争辩。
自从他开始育种之后,总有偷鸡摸狗之辈,不是来搞破坏,就是偷他的良种。
严格意义上,孟尝骂他们一句人奸都不过分,破坏良种,受灾的不是他一个人,而是朝歌城的百姓,是未来接受良种福利的所有百姓。
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会有那么一些人,满脑子都是权力斗争,都是为了私利不惜损害公利的人,现在这些坏田者是,后世那些做地主的豪族门阀亦如是,总是不满足于现状,一心只有自己,从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孟尝挥手,身后两名甲士便拖着浑身瘫软的散修离开,这是晁田的军队,也是负责晚间护卫城外农田的守护者。
整整半晚,前来的好事者络绎不绝,有普通人,也有身负一些特异能力的散修,犬吠声没绝过。
不一会儿,一身疲惫的戴礼浑身血迹的走了过来,手上还拖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影。
“主君,戴礼幸不辱命!”
戴礼非人,为梅山七怪的犬妖成精,晚上巡夜之时,但凡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探查,这次带着戴礼出来也算是误打误撞吧。
孟尝恭敬的朝戴礼行了一礼。
“先生大德,辛苦了,孟尝代天下苍生,拜谢先生守护。”
戴礼很高兴,两撮小胡须一摆一摆的,显然是对主君的恭维非常受用,不枉他和邬文化日夜轮班的看守。
而就在此时,戴礼的耳朵频繁的抖动着,仿佛又听到了什么动静,正欲出门阻截之时,孟尝伸手拦住了他。
“歇一歇,后面这个,让我活动一下筋骨。”
众人纷纷大笑,可背过身的孟尝却是一脸凝重。
手中许久不曾饮血的戚斧正在剧烈的抖动,这把刑天所用的煞气巨斧,仿佛有趋吉避凶的能力,遇到奢比尸时没有反应,唯二两次抖动,一次是在祝城之外感应到狰和朱厌,第二次则是女妭。
最近一直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的角色,看来,终究还是有人坐不住了,只是不知,这次所来之人是何路数。
孟尝蓄势待发,一步一步走出农田,免得等下的余波对自己的心血造成影响。
突然,一口金砖神出鬼没一般出现在他身后,风声呼啸,直砸他后脑勺。
三头六臂一出,黄金棍抡圆,直接棍击金砖,巨力之下,金砖只是停在半空,而孟尝却是一个趔趄,向前冲出去十几步方才停下。
“广成子,你身为十二金仙之首,怎如此卑鄙,竟然还暗中偷袭!!”
如今身在朝歌城中,能有如此法力的人不多,再结合喜欢拿大印呼人脑门的习惯,孟尝一语叫破广成子的身份,正欲再次出击的番天印一滞,显然没想到自己仅仅只是一招就被人叫出根脚。
孟尝看着眼前的大印,如临大敌,番天印啊,号称圣母克星,放在殷郊手里,就是挡挡刀,最佳战绩也不过打下哪吒的风火轮,但是换到广成子手里,打得金光圣母和火灵圣母脑浆迸裂,直接身死道消,号称防御无敌的龟灵圣母显出原形才堪堪抵挡。
他可不觉得自己的脑壳能比几位圣母厉害多少。
番天印再次出击,惶惶威慑下,专朝人脑门呼,孟尝怒目圆瞪,直接抡圆手中的戚斧和黄金棍,双重压力下,堪堪打飞这一方大印,而自己的身形也再次禁不住往后退了数步,四只手被震到发麻。
广成子人狠话不多,就如同原剧情里一样,从不听人啰嗦,开场就是大杀器,主打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此刻也不答话,番天印飞天而起,裤裤就是一顿猛砸,打得孟尝苦不堪言,震动的巨力伴随着强烈的庚金杀伐之息传至五脏六腑,此宝当真是一件杀伐利器。
只见番天印再次来袭,孟尝学乖了,差之毫厘的擦身的而过,险象频生却能每一次都完美避开大印的轰击。
似乎恼怒于多次的无功而返,番天印瞬间开始变大,化作一座小山以泰山压顶之势轰击而下,躲无可躲,孟尝立刻收起戚斧与惊鲵,主位持棍死死顶住轰下的“小山”,同时四手青筋如虬龙般凸出高举上撑,三只头咬紧牙关,纷纷憋红了脸。
就在此时,野兽直觉发出警示,左右两侧头颅刺痛,只见一红一青两道剑芒闪烁,孟尝瞬间收回黄金棍,浑身火焰急速往“小山”覆盖之外跑去。
轰的一声巨响传出,远在西城门的朝歌守军仿佛都能听到清晰的清晰的声响,感受到脚下的震颤。
胡雷和戴礼见状立刻向外奔袭而出,身居在众人之后的薛恶虎面色复杂,只是想到自己老师道行天尊的叮嘱,脑海里回想着自下山跟随孟伯以来的诸多见闻,顿时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抄起一对双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