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关注到你们悦文好像是跟北欧杠上了。” 姜小米苦笑:“谈不上杠不杠的,是他们欺人太甚。” 方卓然:“怎么回事?” 姜小米:“谈这个没有意义,其实我想跟你咨询一下,那个……那个选举的宣传什么的,我没搞过这个,不太会。” 方卓然眼底划过惊讶:“你想干预选举?” 姜小米连忙:“不不不,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我纯粹是……” 方卓然打断她:“媒体固然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最终还是要看竞争者的实力,假设你负责宣传的竞争者落选了,想好悦文怎么收场?” 在‘兵戎相见’之前,方卓然动了恻隐之心,他想用自己的方式让姜小米知难而退。 悦文是姜小米的心血,方卓然想,她应该不会轻易地将多年心血付之一炬。 没想到,姜小米的回答却出乎他的预料:“一将功名万骨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早已经考虑到会有牺牲,公司不是我,是我师父的,我师父说过,不会赚钱,还不会亏钱吗,如果失败了,就当是做了一笔赔本的买卖,他老人家不会怪我的。” 方卓然怔住了:“ 北欧人向你承诺了什么让你这么拼?” “他们没有承诺我任何好处。” 方卓然突然觉得姜小米傻的可怜:“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到底图什么?” “师兄,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利益去衡量的。” 方卓然:“我是怕……” 姜小米突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啊切——”姜小米打完喷嚏,重新抬头:“你刚刚说什么?” 这个喷嚏打乱了方卓然的思路,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讲了,这时,姜小米背后的涂层玻璃上出现了一道身影。 方卓然迅速别开视线,假装没有看见,掏了手帕递给她。 “擦擦。” 姜小米接过手帕,挺不好意思:“最近降温,有点感冒了。” 看着她毫不设防的模样,方卓然目光闪了闪,在心里酝酿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看你,还跟以前一样,吃个东西弄得满脸都是。” 姜小米还未分辨出他这句话的意思,手帕就被方卓然抽走了,下一秒,方卓然捏着手帕,在她嘴角轻轻一抹。 他的这个动作使姜小米愣怔住了,没等她做出反应,车门就从外面拉开。 姜小米扭头一瞧,露出惊喜:“哎 ,老公你怎么来了?” 娄爷手臂搭在车门上方,饶有兴致的探着头:“凑巧路过这里。” 然后他的目光跳过姜小米,定格在方卓然身上:“跟师兄聊天,也不找个好点儿的地方,让人家蹲在车里太过分了吧?我在酒店隔壁订了个喝茶的包厢,过去喝喝茶,醒醒酒。” 虽说这一切都是方卓然预先设计好的,但是当他迎上娄天钦似笑非笑的眼神时,方卓然竟捕捉到了一股淡淡的嘲讽,仿佛自己的小伎俩早已被看穿。 “不用了,我们其实快聊完了。” 娄天钦将手从车门上移开,慢慢的挺直腰板,自然形成了一股居高临下的姿态。 “既然聊完了,那就散了吧,余管家熬了醒酒汤。” 这个时候的娄爷,无论是道德还是位置,他都站在了制高点。 方卓然推门下车,然后跟姜小米摇手告别:“我上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有时间再聊。” 姜小米连忙下车:“师兄……” “不用送了,电梯就在那边。” 目送方卓然上了电梯,姜小米回头瞪了娄天钦一眼:“白瞎我陪吃陪喝陪笑那么久。” 娄天钦:“什么意思?” 姜小米:“我这刚进入主题,你突然就过来了,再见面还不晓得要等到什么时候。” “上车说。” 阿城跟李小甲接到电话,两人迅速赶来,一个拉开驾驶座,一个拉开副驾驶。 片刻不到的功夫,车子便离开了停车场。 “现在你该说了吧?”姜小米催促道。 “方卓然是亚瑟的人。” “啊?” “不相信?” 姜小米大脑空白了几秒后,突然想起有一次跟亚瑟打电话,亚瑟提了一嘴,当时她以为亚瑟在吹牛,就没往深处想。 “他不是警察卧底吗?”姜小米百思不得其解。 娄天钦将已经解锁的手机拿到她面前:“自己看。” 等姜小米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