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米本想在这里对付一夜的,但想到明天要办的事儿,将相机藏好以后,快速的把门锁了,钥匙装在自己身上。 走出巷子顺便跟那群流浪狗玩了一会儿。 娄天钦坐在车里,隐隐约约的看见姜小米被一堆狗簇拥着出来了,心说,果然是一个品种。 杜烈按了两声喇叭,姜小米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然后装作没看见,继续往前走。 这里虽然是贫民窟,但好在交通方便,她准备上大马路上拦车回家。 杜烈调头,然后以最低的速度缓缓地跟在她身后,车灯打在她背后,凌乱的卷发照的毛茸茸的。 娄天钦让杜烈停车放他下去。 下了车后,娄天钦加快了步伐追上去:“这么晚了,你在大马路上溜达什么?跟我回家。” “我当然要回家,明天民政局见。”她面无表情道。 娄天钦忍无可忍的问她:“不是说扯平了吗?” “扯平了不妨碍离婚吧?” 娄天钦一向对情绪把控的很到位,可是对于今晚的所作所为,他回头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听见姜小米提离婚,他才瞬间恢复清醒。 杜烈坐在车上看着前方拉扯的两道身影,除了叹气就是叹气。 老爷子跟少爷真是一个德行,非得人家提离婚才知道怕。 早干嘛去了? 万幸的是,少爷没把相机扔到哪里好坏,这要是真的仍坏了,保不齐少奶奶现在就坐在民政局门口等了。 “别跟着我。”姜小米停下脚 步,一脸的警告:“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娄天钦起初没觉得异常,过了一会儿,他发现了不对劲。 “说反了吧。” 姜小米没觉得自己说反了,离婚以后,至少不用担心相机被砸,亦或者出去放松完之后,回来还要看他的脸色。 有时候太过于珍视,也是一种枷锁。 她虽然理解娄天钦怕失去她的心情,却并不苟同他的做法。 把所有的一切都封死了,让她只能围着他一个人转悠,这跟变相的囚禁有啥区别? “孩子正好四个,我们一人两个。世丞是你从小带到大的,跟你,星河你喜欢,也给你,剩下世霆跟世星不好带,跟我。” “剩下的就是财产,你一半我一半,你要觉得亏,没关系,去叫你那帮律师团队帮你打官司。” “固定财产,我可以放弃,天水山庄给你,边城世家以后给孩子上学用。” “对了,还有我们之前合作开发项目,全按照各自的比例来分,没有问题吧!” 娄天钦没想到,她对自己的仗义居然体现在离婚这事儿上面。 听她说的头头是道,仿佛早就在心里算了无数遍似的。 “你以为离婚这么容易的吗?” “我不管容易还是困难,反正这个婚,我是离定了。” “因为我砸你相机?” “错!跟相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那是为什么?” “你家暴我!” 罗艳荣扣屎盆子只是为了反败为胜 。 而姜小米扣屎盆子,那就是奔着鱼死网破去的。 娄天钦:“……” …… 回去之后,娄天钦连卧室门都没踏进一步,就被撵到客厅去了,姜小米扔了一床被子跟枕头,用力的甩上门后,还不忘反锁。 娄天钦抱着被子试着扭动了两下,发现真的打不开,这才慢悠悠的踱步到客厅。 杜烈看他这幅样子,想着今晚应该是睡不着了,索性留下来陪他。 两个大男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站着的那个没事儿,坐着的那个事有点大。 “阿烈。” “少爷您说。” 娄天钦拢了拢怀里的被子:“几点了。” 杜烈低头看了看手表:“凌晨三点半,少爷,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没有一个好精神怎么行? 娄天钦没作声,反而让他先躺会儿,养养精神。 杜烈纳闷了,明天离婚的人又不是他,他需要养什么精神。 不过,杜烈一向都是遵照指令办事,既然娄天钦让他休息,他自然是要听的。 杜烈合衣躺在了沙发上,娄天钦坐在他对面,客厅里除了指针移动时发出的声响,并无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