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到最后,茶茶说她眼睛都哭痒了。 魏少雍说,你眼睛痒我还能帮你吹一吹,其他地方痒,我可就没辙了。 茶茶破涕为笑,伸手锤他。 魏少雍包裹住她的拳头,放在唇边啄了一口:“要不请个假吧,我带你回家?” 茶茶吸了吸鼻子,想点头,可又摇头。 “明天上课了。” 魏少雍抹去她脸上残留的眼泪:“……眼睛这样了,还上什么课?” 茶茶:“不上不行,我落下的课程太多了,万一毕不了业,那不是完蛋了。” “毕不了业就回家。” 从前魏少雍可不是这样的。 而今,他在想,毕不了业就毕不了业吧,反正是自己养废的,他认了。 爱情使人盲目,使人不分青红皂白,甚至可以轻而易举的推翻曾经的的定论。 魏少雍抱着怀里的人,心中喟叹,怪不得古人经常用‘红颜祸水’来形容女人。 他可不就是摊上个祸水吗? 茶茶最终还是决定回宿舍,临走把快递扔给他,叫他带回去,魏少雍问她里面是什么,她说是给闺女跟儿子买的小袜子。 两个娃不愁没有衣服,简薇跟姜小米送她的那些,都够他们穿到上学了。 但是袜子这些小零碎哪里还 能好意思叫人家送呢。 魏少雍点头:“好,回家我给他们换上。” “等你回去都几点了,明天一早吧。” 魏少雍听她口气,感觉她这是缓过来了:“下周五,我来接你。” …… 所谓高处不胜寒,娄天钦担任执行长的时候,每天都是批不完的文件,盖不完的章,以及开不完的会。 交接手续办好后,娄爷一身的轻松,秘书给他泡咖啡,他伸手一挡:“换杯茶。” 汪秘书顶着一张懵逼脸,一步三回头的去泡茶了。 娄天钦办事效率很高,一天的工作量,他几个小时就完成了。 闲着没事可干的娄天钦捧着今年新上市的茶叶,坐在转椅上,腿翘的老高,美滋滋的品着杯子里的茶水,没一会儿,茶就喝光了,娄天钦叫汪秘书再添加一杯来。 如此反复几次,汪秘书果断的把一壶水端进来,想喝多少自己加。 中午姜小米跟他视频,说给他看过度期的新办公室。 新办公室其实也是一座老楼,跟悦文大楼就隔了一条街,站在靠窗的位置,直接能看见对面的老巢。 “哎,你怎么开始喝茶了?”姜小米诧异。 “嗯,偶尔换个口味。” 姜小米一屁股坐在魏少雍 曾送给她的那张沙发上:“你这泡的也不对啊。” “怎么不对?” 姜小米是沾了老白的光,那老头就是个茶叶发烧友,且对泡茶工具尤为讲究,他不爱用杯子,酷爱紫砂壶,而且每种茶叶都只用一把壶来泡,说是怕窜味儿。 姜小米耳濡目染,逐渐晓得喝茶的一些门道。 “茶叶可不是什么水都能泡的,你得用矿泉水,有条件的话,用山泉水,这样茶叶的味儿才能真正释放出来,你看古代皇帝喝茶,还专门挖口井呢。” 娄天钦好整以暇的听她侃侃而谈。 然后又说到杯子,玻璃杯只适合泡菊花茶,真正喝茶的人,要么是碗盖,要么是紫砂。 然而紫砂也分好多种,好的紫砂壶还得用茶水养着,几年之后,茶壶表面跟包了一层浆似的,光亮润滑。 娄天钦说他今天第一天开始喝,没有那么多装备。 姜小米说:“这还不简单,这儿正好有我师父留下的一套新茶具,老头没捞着用,便宜你了。” 娄天钦说:“那多不好意思。” 姜小米:“你少跟我装。” 挂了视频,就有电话进来了。 打电话来的是出道即巅峰,经过十几年不懈努力,终于跌入十八线的宋 真真。 “……真不巧,我今儿还真的没有空,忙着搬新办公室,一堆的事。你要不嫌弃,你过来坐坐?” 宋真真不知说了什么,姜小米犹如被人甩了一鞭子,蹭的从沙发上弹起来:“啥?被撸下来了?” 宋真真:“你别到处乱说啊,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姜小米觉得不可思议:“我刚跟娄天钦打完视频电话,他半个字儿都没跟我提。” 宋真真:“你动点儿脑子好吧,这种事他怎么可能跟你讲,最近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