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姜小米这边的乌龙,娄天钦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 菜上齐了,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都给拉冬看傻了。 为什么东亚的菜,盆子那么大?其中两个还是铁盆装的,简陋的连路西法的饭盆都不如,这怎么吃? “别愣着了,动筷子啊,会用筷子嘛?”亚瑟朝拉冬努嘴。 拉冬忍住胃里翻涌出的不适,强装镇定道:“路西法还在车上,我去看看。” 娄天钦道:“放心,我已经锁上了,跑不掉的。” 总之,坐下来后,就别想走出这里。 拉冬几乎绝望的闭上眼睛,他为什么要答应亚瑟来这个鬼地方? “大家都是自己人,别拘束啊。”亚瑟热情的从锅里夹了一块肉送到拉冬碗里:“吃,贼香。” “不用了,我自己来。”拉冬礼貌地拒绝。 话音刚落,就见娄天钦出其不意的往他碗里丢了个什么东西。 这就是亚瑟挂在嘴边的小雕炖蘑菇,不,是小鸡炖股,看在娄天钦的面子上,拉冬心不甘情不愿有的夹起来,正要往嘴里放,却意外地发现肉皮上居然沾着一簇毛。 他拎着筷子,注视着那簇毛,他想扔掉,但他知道不能扔,他真的特别想扔,却还要努力的维持自 己拿着。 这一餐饭,考验的不光是毅力,还有人性。 这么多个锅,里面装了这么多的肉,为什么偏偏给他的这一块带着毛? 拉冬很想问娄天钦,是不是故意的,可是一转头,发现娄天钦已经开始吃了,并且还催促他:“尝尝看,不会让你失望的。” 拉冬都要哭了。 他也想尝尝,但是有毛啊。 “哎呀,真是服了你了,不就是一根毛吗?来,我给你拔了。”亚瑟放下筷子,捻着两根手指,在拉冬面前一晃而过,等那只手离开的时候,肉上哪里还有毛。 拉冬被亚瑟这番操作弄得僵楞在原地。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里快速闪过,他想不顾一切的冲出去,然后去机场直接回家。 朴世勋很低调,夹菜之前必定要先看一看,确定没有什么瑕疵后,他才动筷子。 在东亚这么些年,朴世勋对饮食的要求从来没有变过,最多也就是吃吃火锅啥的,像今天这种大盆菜,委实头一回。 “其实味道还不错。”朴世勋从口袋里掏出干净的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嘴角,然后朝拉冬看过去:“试试看。” 拉冬一脸的嫌弃:“我不饿。” 刚才那根毛,就已经让他饱了。 亚瑟嘴里有食物,说话口齿不清道:“都到这儿来了,一口不吃,你亏不亏?” 拉冬绷着脸,不说话。 “呐,吃不死你的,相信我,吃死你,我抵命!”亚瑟见拉冬不愿意动手,索性将一整锅炖鸡挪到他面前:“给个面子。” 三个人同时都在游说,拉冬犹如置身在炭火之上。 在经过一番挣扎纠结以及权衡过后,拉冬如同赴死般的丢下刚才的那块鸡肉,带着股破釜沉舟般的气势说道:“亚瑟,把你觉得东亚最好的酒,拿过来。” 亚瑟面庞一喜:“你要喝?” “对,我今天要不醉不归!” 在这个地方吃饭,的确需要点胆量。 亚瑟丢下筷子跑出去了,没一会儿,兴冲冲的拎了两瓶二锅头。 “这就是东亚最好的酒。” 朴世勋虽然并不怎么接触白酒,可也晓得,二锅头遍地都是。 他朝娄天钦看过去,仿佛是想跟娄天钦这个本地人确认一下。 娄爷才不管这么多,专心致志的扮演者干饭人的角色。 拉冬对白酒并非一无所知:“东亚最好的白酒,不是茅台吗?” 亚瑟嗤笑:“那是骗你这种傻老外的,真正的东亚人只喝这种。这个,喝完之后能壮胆, 导弹炸了,你都不会害怕。” 拉冬一听,心说这不正是我需要的吗。 倒满一杯后,拉冬二话不说,张口就是半杯,娄天钦跟朴世勋不约而同的放下筷子,开始观战。 没多久,便看见亚瑟跟拉冬无言以对的朝对方吐舌头。 太辣了。 亚瑟梗着脖子说话:“怎么样?感觉如何?” 拉冬吸气又吐气:“挺好的。” 亚瑟道:“那就再来一口。” 拉冬点头:“好!” 突然,拉冬想起来魏老爷子说,空腹喝酒容易醉,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