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觉得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少奶奶,你没看见,少爷刚才的眼神有多抵触吗?” 姜小米矢口否认:“没有啊。” “那么明显您都没看见?”阿城连说带比划:“刚才那一眼,差点就把我送走了。” 姜小米啧了一声:“阿城啊,老好你也是跟我一起大风大浪里出来的,就这点心理素质?” 什么大风大浪,没有她在的时候,他的一生都很稳定。 阿城佝偻着躯体,弱弱的说道:“……少奶奶,你能别紧着我一个人祸害吗?” 姜小米叹气:“这不是跟你熟吗?” 阿城都要哭了:“烈哥跟你也不陌生啊。” “杜烈我算看过了,没有娄天钦,我或许还能占一席之地,只要有娄天钦在,呵呵,我算老几?对了,我问你,你跟杜烈到底谁更能打?你说实话。” “少奶奶你到底要干嘛?你跟我说清楚,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你先回答我!” 阿城心衰大于心死:“烈哥。” “不许你这样说。” “我真的搞不过烈哥啊,少奶奶,要不你叫浩哥,我们联手……额……联手好像也不太可能,至少得再加个小四,但小四不 在北欧了,他跟阿呆回东亚了。” 姜小米叹气,抬起头看向天花板:“看来指望你,是指望不上了,还得靠我自己。” 阿城心里咯噔一下,感到无比的惶恐:“少奶奶,你要干嘛?你跟我说啊,你别这样。” …… 环球鼎盛办公楼。 会议室里座的都是北欧分公司的骨干成员,会议的主要话题还是针对开业的流程,之前是因为北欧天气的缘故,导致开业时间一再延期。 不过这并不存在什么大问题。 真正的大问题是,他们开业之后干啥。 原本他们是打算用那块购买来的土地打响北欧建筑行业的第一炮。 可如今……炮弹没了。 “娄爷,当时您躺在医院昏迷不醒,少奶奶找到我们,要求环球鼎盛出售那块土地,蒋大少也打电话说,让我们卖,我们这才卖的。这是当时的售卖合同。签名是刻章,指纹是脱模,当时我就在场。” 娄天钦翻阅到最后一页。看着上面的签名跟指纹,娄天钦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他别的不关心,他就想知道,姜小米是怎么搞到这些东西的。 会议结束后,所有都出去了,杜烈见娄天钦没有出来,忍 不住敲了敲门,得到娄天钦的首肯后,杜烈这才进去。 “怎么了?”娄天钦问。 杜烈道:“我看您太久没有出来,所以进来看看。” 娄天钦正捧着手机,查看一个多月前姜小米的行动轨迹,他感觉心口像压了什么一样,沉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姜小米那一晚上都在跑,没有停歇,先是从坐月子的地方往他住的医院,估计就是那时候拿到了他的指纹,然后在环球鼎盛门口停留了一段时间,娄天钦能想象到,交易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发生的,交易完毕,她又去了税务局报税。 这一条条行动路线,忽然间化为看不见的刀,一寸寸的凌迟着娄天钦。 身为男人,他没有呵护好自己的女人也就算了,还让她在最脆弱的时候,东奔西走,忙得焦头烂额。 这得有多坚强的信念,才能做到? 姜小米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活蹦乱跳,可她再怎么活蹦乱跳,她也是个女孩子。 她也会崩溃,也会焦躁,也会不安,更会害怕。 这一刻,娄天钦想明白了一切,为什么姜小米会死磕他失忆的事,她并非听不进去劝,也不是缺乏分辨能力。 她只是害 怕失去,害怕醒过来的这个男人,不是当初的那个他,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求证,简单的来讲,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心安。也可以解释成安全感。 娄天钦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毫无预兆道:“去结算一下我名下所有的资产。” 杜烈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娄天钦有些不悦:“结算我名下所有资产,包括股票,基金,以及信托。” 杜烈思密达了,这是闹哪出啊?也不太像要跑路的样子,可不跑路,好端端的结算啥资产? “少爷,咱们现在跟东亚那边有时差,要不……” “我说现在就现在!” 见娄天钦态度果决,杜烈也不好说什么。 待打完电话,杜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