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我不行了,你快……跑吧!”阿城艰难的吐出一句话。 杜烈吃力的拔出绑在小腿外侧的匕首,眼底倒映着锋利的刀刃,姜小米一个健步跨过去:“杜烈,别做傻事,安心的睡吧,我不会事的。” 原本阿城都快要晕过去了,却因为姜小米的这句话倏地瞪大了眼睛:“啊?” 杜烈也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姜小米道:“等你们醒了之后我再解释,别撑了,睡吧。睡吧。” 拉冬偷偷让人在德芙的饺子里下了药,姜小米礼尚往来,也在自个儿家的饺子里动了手脚。 为了不叫拉冬怀疑,姜小米便没有通知杜烈跟阿城。 杜烈拼命地挪动到姜小米身边:“少……少奶奶,你……你不要骗我。” 说完最后这一句,杜烈身体彻底瘫软下来,姜小米再叫他已经没反应了。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徐徐的脚步声。 姜小米警觉的回头,紧张不过片刻,便又松懈了下来:“我去,原来是你。” 朴世勋单手抄在口袋里,声音平淡如水:“抱歉,吓到你了。” 姜小米承认,刚刚的确被吓得够呛,如同黑灯瞎火的深夜,忽然冲出来一个戴 面具的人,正常人谁不吓一跳?但当她知道,面具下的人是朴世勋时,她突然就不害怕了。 姜小米指着地上的这些人:“他们怎么办?” 朴世勋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这会儿娄天钦应该已经跟玛格巴滋成功签约了,等等吧。” 姜小米眼皮一跳,猛然想起拉冬对娄天钦下达的那个匪夷所思的命令。 “玛格巴滋没事吧?” 姜小米虽然清楚在搞钱方面,娄天钦态度是很积极地,但她断然不会相信,娄天钦会为了钱而杀人。 朴世勋缓声安抚道:“放心,任何人都不会有事。” 有了他这句话,姜小米才真正的松懈下来。 古堡里有火炉,加上地板上都铺有地毯,躺一两个小时也不会生病,尽管如此,姜小米还是从楼上的卧室找了几条御寒的毯子给杜烈跟阿城盖上了,至于亚瑟,姜小米也没亏待他,也一并用被子盖住了。 做完这一切后,姜小米气喘吁吁的拍了拍手:“说说吧,你跟娄天钦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之前娄天钦打电话过来要求她留住他们一个晚上,姜小米思来想去,决定搏一把,所以选择在饺子里动手脚, 在做这些之前,她偷偷发信息询问娄天钦的意见,娄天钦回了个大拇指给她。 朴世勋波澜不惊道:“娄天钦没跟你说?” 姜小米被问愣住了:“没有啊。” 朴世勋勾起一抹寡淡的笑容:“我只能这么解释,富贵险中求。” 富贵险中求几个字直接囊括了娄天钦跟蒋旭东这几个月所有的心血。 这说起来话就长了。 首先要从娄天钦发现拉冬在北欧有个劲敌开始,在姜小米还没有来的这段时期,娄天钦跟蒋旭东看似在为曼罗的事忙碌,实际上,他们一直都在暗中了解两个家族的底细。 东亚有句老话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连对手的底细都不清楚,拿什么跟他们抗衡? 朴世勋坐在沙发上,旁边是睡死过去的拉冬,朴世勋略有些怜悯的扫了他一眼,随手将拉冬推到了一旁。 在做这些的时候,朴世勋动作是很随意的,仿佛他推开的不是北欧的普洛斯殿下,而是一件挡在眼前碍事的物件。 看着拉冬缓缓倾倒下来的身体,姜小米心脏突得一跳:“哎,他快掉地上了。” 朴世勋拍了拍空出来的位置:“坐,站着不累吗?” 姜小米 迫切的想知道前因后果,朴世勋叫她坐,她立刻就坐过去了,然后端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朴世勋被逗笑了:“问娄天钦不是更好吗?” 这一局棋,百分之八十都是娄天钦在幕后下的,朴世勋觉得,与其问他,倒不是问当事人来的清楚。 姜小米满脸的兴致:“就当唠嗑呗,实不相瞒,我现在脑子全是问号。” 朴世勋往后一靠:“那你问。” 姜小米想了想:“嗯~拉冬怎么会知道娄天钦在北欧,甚至还晓得他在船上?” 朴世勋不假思索道:“当然是我告诉他的。” 说到这里,朴世勋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姜小米惊呆了。愣了半晌,她才结结巴巴的问:“为……为什么?” 朴世勋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