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了,拉冬冷冷道:“你可真够本事啊。” 朴世勋不紧不慢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只是一个玩笑,希望拉冬先生不要介意。”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朴世勋无计可施,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给陆青龙打了个电话,要求他伪装成别墅里的保镖。 没想到陆青龙演技不错,居然轻轻松松就把拉冬给唬住了。 “你觉得我会不会介意?” “你不会,否则,你就会多出一个敌人,或许这个敌人对你来讲不值一提,但如果有很多这样‘不值一提’的敌人,那就头疼了。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想把我推到娄天钦的阵营吧?” “威胁我?” “不,这不是威胁,是事实。我是个商人,一向以利益为先。谁能让我有钱赚,我就向着谁。” 拉冬血气翻涌,几乎都要爆血管了。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但你今天的表现可不像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朴世勋道:“唯利是图也要分场合。” 拉冬讽刺道:“确定不是为了那个女人?” 朴世勋避重就轻道:“我只是不想在发财的路上,多一个绊脚石,他们夫妻两个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拉冬突然想起王浩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很多人都认为聪明的人不好对付,其实并不是,这年头笨蛋才是最危险的;因为聪明人在做决定之前,首先会考虑利与弊的得失;但是笨蛋不会,她或许实力不如你,但是她能为了一件很小的事,不计后果,哪怕自损一万,也要伤对方八百,这样的人难道不可怕吗? “按这种说法,今晚我还要谢谢你?” 朴世勋在电话里笑了一下:“用不着那么客气。”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先生,这是私人领地,您不能进!” “先生,先生……” “您再这样,我们不客气了。” 拉冬握着电话往门口看。 娄天钦踩着光滑如镜的地砖缓缓朝这边靠近,西装熨贴的没有丝毫褶皱,水晶灯的迷人光线在他身上镀了一层炫目的轮廓。 他优雅的像个绅士。 拉冬挂断电话,示意保镖全都退下。 接到命令,保镖悉数散开,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拉冬打量着不请自来的娄天钦,他看起来很不对劲。 娄天钦一边走一边解西装扣子,待他到了拉冬面前时,身上就只有一件衬衫了。 拉冬盯着他,渐 渐地眯起眼:“你怎么来了?” 娄天钦将脱下的西装扔向不远处的沙发上,随后开始解袖口的扣钉。 这一系列动作引起了旁边保镖的警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准备要打架了。 “你今晚让我妻子受了不少委屈。”娄天钦语气松散,一点杀气都听不出来,而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娄天钦的温柔往往比愤怒更要恐怖。 “所以,你是来兴师问罪?” “兴师问罪太浪费时间了,我是来为她讨公道的。” 拉冬昂起头颅:“你想怎么讨?” 娄天钦凝视了他片刻:“当然是用男人的方式!” 拉冬瞬间绷直了脸上的肌肉,以至于脸颊僵硬的有些诡异。 “你对你的妻子还真是够维护的。”不知讥讽还是嫉妒,拉冬语气听起来酸溜溜的。 “废话,自己的女人自己不去保护,难道还指望别人?” 敌人已经杀到眼前,退缩不是拉冬的作风。 拉冬冷笑一声,他抬手将身上的第一颗纽扣解下来。 旁边的保镖见状,急忙出声:“殿下!” “站住,谁都不准过来。”拉冬眼睛盯着娄天钦,决绝的下达了死命令。 拉冬一向说一不二,保镖 立刻退回到原来的地方站好,安静的观摩着这场即将到来的恶战。 当拉冬褪去西装外套,对决便在一个眼神之下开始了。 因为拉冬先前交代过,所以没有人敢上去拉,更没有人敢拔刀相助。 拉冬跟娄天钦不是没有打过,在那个年少轻狂的时代,一言不合就开始用拳头来制服对方是常有的事。 但是这次跟以往有很大的不同,因为这一次,娄天钦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来。 拉冬气闷不已,脑海里频频浮起四个字——见色忘友。 狂风扫落叶一样,双方的腹部都被互相踹了一脚,倒退几步后,娄天钦在又要栽倒时,手掌先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