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米打了嗝,伸手朝兜里掏啊掏啊,然后掏出手机。 娄天钦放下杯子,不明就里的看着。 她喝醉了,看眼神就知道,迷离的,懵懂的,依稀带着带孩子气。 “都绝交了,还留着他的号码干嘛,删掉!”她恶狠狠的自言自语,看上去像是痛下决心了。 “电话、微信,QQ全都删掉!我才不稀罕呢,哼!” 做完这一切后,姜小米把手机朝后一扔,气吞山河力盖世的吼了一嗓子:“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娄爷举起剩下的半杯酒,附和道:“有志气。” “哥们硬气不硬气?”姜小米竖起大拇指,戳着自己胸膛。 娄爷点头:“硬!” “哥们快刀斩乱麻,刀快不快?” “快,没见过你这么快的。”娄爷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了。 “哥们说到做到,有没有?” “佩服佩服!”娄爷把酒杯放下来给她鼓掌。 姜小米的虚荣心在娄天钦这里得到了满足,但是眼泪汪汪的样子还是叫人看的好揪心。 娄天钦把整盒餐巾纸都递了过去:“为了那个沙雕哭成这样,不合适,来,把眼泪擦擦。” “好久没哭了,有点刹不住。走一个。” 姜小米咕咚 咕咚两口,就把杯子里的酒全喝光了。 她豪迈的像个汉子,娄天钦眼睛里载满了对她的纵容跟无奈。 “走完这一轮,就得睡了知道吗?”为了那个么一个家伙哭到现在,娄天钦心里很不是滋味。 姜小米吸溜着鼻子点头:“嗯。” 两人又各自倒了一杯酒,姜小米囫囵灌下去后,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娄天钦收拾酒瓶跟酒杯,回到房间便看见姜小米呈大字型躺在地毯上,鼻孔里的鼻涕泡忽大忽小。 娄天钦帮媳妇擦完鼻涕,俯身抱她上床垫。 姜小米身体朝旁边一滚,下意识的抱住了被子。 娄天钦用力的把她身体板回来:“别特么光抱被子,我这个大老爷们是摆设吗?” “抱我!” 姜小米咕噜一声,暖暖的贴过去,双手缠绕住他紧窄的腰身。 娄爷瞬间心花怒放,衣服也不脱,就这么让她抱着。 …… 伤心过后,工作还要继续。 第二天,文助理跟摄影师在相约的地方等了她将近半个小时,文助理最后等的实在没耐心了,拨了电话过去,谁知道才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文助理火冒三丈,她当了这么多年的助理,还没见过这么大牌的人。 于是又拨过去第二通,结局还是一样。 娄天钦挂断电话以后,看了一眼埋在被子里的小人儿。 小狗崽昨晚伤心狠了,酒不醉人人自醉,晚上吐了两回,凌晨三点多才睡踏实了。 电话一直在响,娄天钦有点恼火,用力的摁下通话键:“喂!” 文助理那边刚准备质问,竟被对方先发制人的气势吓到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是谁?” “我是她老公,你是谁?” 文助理冷冷道:“叫你老婆接电话。” 娄爷眯起眼:“先告诉我,你是谁,我再考虑要不要让她接电话。” 文助理听出来对方不是个好相与的,真是好笑了,区区一个狗仔的老公,口气狂的跟什么一样。 “我是菲儿姐的助……” 吧嗒,娄天钦挂了电话。 什么菲儿不菲儿,不熟! 文助理:“……喂?喂?” 岂有此理,居然挂她的电话。 摄像师傅一脸无奈:“点儿早过了,咱们怎么弄?” 文助理气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管这么多,把机器打开,让全国观众都看看,一个狗仔究竟能大牌到什么地步。” 现在很多艺人最害怕的标签就是‘耍大牌’,一旦贴上去了,估计一 辈子都撕不下来,现在网络暴力那么严重,姜小米还敢往枪口上撞,那是她活该倒霉。 摄像师傅一切都听助理的,他打开摄像机,把镜头对准了大门口位置。 娄天钦这边刚挂断电话,姜小米就爬起来了,她扶着晕乎乎的脑袋,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几点了?” 娄天钦过去扶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被子滑了半边,露出她的肩膀,娄天钦搂着她的时候,手自然而然的在她手臂上来回摸,摸得姜小米又痒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