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韶华在众人细心的照顾下,康复的很快,周末就出院了。 同一天,天水山庄宴客。 为了解开女儿脖子上的项链,姜小米没有乱跑,而是乖乖的呆在家里等候‘贵客’降临。 “阿姨,叔叔,我叫爱新觉罗衡烨。您叫我衡烨就好了。”男孩礼貌地自我介绍,然后朝身后挥了挥手,旁边穿黑衣服的保镖立刻将手里的礼物递到夫妻二人的面前。 “这是母亲交代我带给你们的。” 娄天钦跟姜小米互相看了一眼,余管家连忙接过礼物,笑吟吟道:“这孩子真是可爱,跟小大人一样。” 爱新觉罗衡烨道:“希望你们会喜欢。” 姜小米刚想说客气了,但是小家伙紧跟着一句:“请问我媳妇儿最近怎么样了?” “这个……”臭小子,你说什么呢。 旁边的娄天钦前一秒还很慈祥,毕竟家里很少来客人,听完这番话以后,瞬间面目狰狞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爱新觉罗衡烨个子矮,站在娄天钦面前必须得仰着脑袋,但小家伙并没有露怯:“我说我媳妇最近好吗。” 娄天钦胸膛剧烈的起伏了好几下,才把心中的那股火给压下去。 “她最近挺好的。” “我外公从科尔沁草 原带了不少上好的牛乳,您可以给我媳妇尝尝,如果她爱喝的话,我每个月都给您送过来。” 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毛都没长两根,居然打起了自己女儿的主意,谁给他的胆子? 娄天钦眯起眼,冷笑道:“不劳烦了,你还是带回去自个喝吧。” 姜小米见情况不对,赶紧赔笑:“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说话。” 余管家在旁边呆若木鸡,记得小姐蒋星河刚出生的时候,她就跟罗艳荣畅想过这一幕,罗艳荣说,真替我未来孙女婿捏一把汗。 余管家问为什么。 罗艳荣道:“他看男人的眼光比看女人还高,照他的标准,呵呵,星河怕是要嫁不出去了。” “怎么会,我觉得少爷不是这种人。” 事实证明,罗艳荣是对的,娄天钦不光是‘这种人’,并且还是‘这种人’里头的翘楚,刺儿头。 进了客厅,娄天钦直截了当的问道:“我女儿脖子上的项链是你的?” 爱新觉罗衡烨道:“没错,那是我的贴身物件。” 娄天钦端着面前半大的孩子,薄唇冰冷的吐出三个字:“摘下来。” 娄世丞听说好朋友来了,连忙下楼迎接,但是客厅里的气氛却让他如临大敌。 他蹬蹬蹬跑下来, 跟好友站在一块儿:“来了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爱新觉罗衡烨道:“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姜小米在旁边直抹冷汗,这个……还真特么的够惊喜。 娄世丞看了一眼他爹:“爸,您今儿怎么了?” 娄天钦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那双幽深的狭眸淡漠而犀利的看了一眼爱新觉罗衡烨:“叫你朋友把项链摘下来。” 爱新觉罗衡烨不卑不亢道:“对不起,那条链子是有机关的,一生只能取下来一回。” 娄天钦蹭的一下站起来,什么优雅、什么尊贵统统不见了,他怒视着小屁孩:“你说什么?” “老公,冷静一点,冷静,冷静……”姜小米连忙安抚着身边的这个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狮子,然后不停的给娄世丞挤眉弄眼:“快带你朋友上楼玩去吧,这里交给我。” 娄世丞见状,赶紧抓起好友的手蹬蹬蹬跑上楼,然后砰得一声关紧了门扉。 娄天钦用力的坐回沙发,余管家非常有眼力劲的倒了一杯凉白开递过去:“少爷,喝点水。” 娄天钦接过水杯,抬头睨了一眼:“这事儿你有份儿吧?” 姜小米眉头一紧:“什么叫我有份儿?这事儿……”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在男人 锋利的注视下,姜小米同学坦白从宽:“知道是知道,但我觉得,小孩子之间闹着玩而已,他们懂什么呀,退一万步来讲,人家是满清后裔,皇族,清朝来的,也不跌份啊。” 娄天钦阴森森道:“清朝来的?呵……我看他是青楼来的吧。” “少爷,您也太小题大做了,少奶奶讲的对,孩子还小,他们懂什么呀。过个几年大约也就忘记了,何必计较那么多。”余管家在旁边帮腔说话。 “别理他,我发现他今天嘴好碎。”姜小米懒得跟娄天钦再说,撇下丈夫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