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甜在医院绑架孩子的事,外界一点风声都没有透漏,知情者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唐婉是其中一个。 如今找来必定是为了女儿失踪的事。 唐婉沉默了一会儿:“跟他们说,我等下出来。” 她没有让钱甜的父母到办公室,而是亲自开车带他们去了五公里外的一家咖啡馆,单位人多口杂,若是传出去对谁都不利。 落座后,钱甜的父亲连忙追问道:“我家甜甜好几天没回家了,打电话也不接,唐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婉穿着高跟鞋,气质这块拿捏得十分到位,她看了看满脸担忧的钱爸爸,眼底闪过几分难过。 “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解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唐婉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起因经过说了一遍。 当听说自己女儿居然大胆的去医院绑架别人孩子的时候,钱爸爸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怎么可能,我家甜甜那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唐小姐,你是不是弄错了?” 旁边的妇人开口呵斥道:“什么那么好的孩子,明明就是个闯祸精,一天到晚不懂脚踏实地, 就想着白日做梦成为有钱人。” 钱爸爸被数落的一声不吭,伤心的低下头。 唐婉目光复杂的看着面前这对夫妇。 钱甜的爸爸是普通工人,听钱甜说她母亲的娘家本来十分有钱,后来因为经营不善破产了,迫不得已才嫁给了自己的父亲。昔日的孔雀一下子沦落到麻雀窝里,总归是有落差的,她的母亲看他实在没有出息,便在钱甜三岁的时候跟人跑了,眼前这位是钱甜父亲后娶的。 听她的口气仿佛对钱甜有诸多不满。 “唐小姐,为什么我们都没有收到通知呢?”钱甜的父亲鼓足勇气再次追问。 如果钱甜真的犯罪了,那也得有警C通知的吧? 唐婉为难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钱甜父亲急了:“她一直都是跟你在一块的,她不见了,你居然一点都不着急。” 唐婉见他声音大了,连忙安抚:“你们误会了,我最近一直都在打听钱甜被关在哪里,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不管呢。” “唐小姐,今天不是我们来找你,都不晓得这件事,你……你还好意思说是我家甜甜的朋友。”钱爸爸激动地端起桌上的杯子 用力朝她泼过去。 被咖啡淋到的那一刻,唐婉脑海里忽然生出一个荒诞的念头。 这事儿跟娄天钦脱不了关系。如果……如果她把一切都承担下来,娄天钦会怎么做? 钱爸爸是个假老虎,发怒也只是一瞬间,等他冷静下来后,顿时懊悔起来。 继母见状,赶紧拿出餐巾纸递过去给她擦脸:“真对不起,他是太着急女儿了,唐小姐,你没事吧?” 唐婉愣了愣神,默默地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纸巾。 “我没事!” “唐小姐,如果你知道孩子的下落,麻烦您告知一声,不管她是欠债了,还是坐牢了,我们总要知道她的生死吧。”继母忍不住开口道。 “这个……”唐婉怯怯的看了一眼钱爸爸。 钱爸爸见唐婉欲言又止,像是知道什么,却又什么都不肯说的样子,便料定她有什么瞒着他们。 “走,我们去警C局。”钱爸爸不由分说的抓住她往外拖。 …… 圣彼得幼儿园 孩子们由家长领着走进校园,今天是最后一天上学了。 娄世丞穿着汉服,手里捏着书卷,小脸上布满了疑惑。 爹地和妈咪呢? 此时,娄天钦跟姜小米正 在洗手间换衣服。 为了哄骗丈夫穿上这身衣服,姜小米可谓是费尽口舌,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才让娄天钦心甘情愿的拎着衣服来学校。 姜小米身着道士服,咯吱窝里夹着一柄桃木剑:“哎。你好了没有!” 洗手间里传来冲水的声音,站在镜子前欣赏自己变装后的娄天钦诧异的回头,原来洗手间还有其他人。 吱呀,蹲坑里的门开了。 娄天钦愣了一下。 隔间里走出来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对方样貌不俗,一双黑眸如潭水般深不见底,高挺的鼻子看见娄天钦时,对方略微点了点头。 娄天钦慢慢的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动到身上——黄色的上衣,中间红色,最主要是,腰后还挂了一根尾巴。 两个对视了一眼后,又一言不发的别开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