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莲面露难色地皱着眉头,“这……” 江舒儿也不听她把话说完,狠狠踩着地上七零八落的簪子,好一顿发泄,“你什么都不知道!没用的废物!” “我跟王爷到现在都没有圆房,本就已经遭人闲话诟病了,偏偏王爷又喜欢她生的那几个小野种,若是盛念念再怀上,王爷还不得把她宠到天上去?!” 碧莲见江舒儿的反应越来越激动,整个人捂着胸口就像是快要喘不上气儿似的,连忙慌张地拍着她的背顺气。 等江舒儿好不容易平复了一点,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劝道,“侧妃您先别着急啊,奴婢觉得,依照王爷那种‘守身如玉’的性子,是绝不会被那盛念念蒙蔽的。” “再说了,您又不是不知道,王爷有多恨将军府的人,盛念念会不会被王爷逐出去住都不一定呢,怎么可能跟王爷发生点什么。” “再不济,您现在不是还有管家权在手吗?有这样的荣宠与权力傍身,就算那盛念念再嚣张又能如何,王爷始终是向着您的,不是吗?” 江舒儿长呼一口气,这才显得冷静许多 。 她思考着碧莲的话,确实言之有理。 是啊,她可是王爷的救命恩人,是王爷一直以来挂在心尖上的人,如今王爷还破例给了她王府的管家权,要是她能好好利用,一个盛念念又能翻得起什么风浪? 并且——她还藏了一手呢! 江舒儿想到什么,忽然眸光一闪变得阴狠凶悍,她冷笑着开口,质问碧莲道,“将军府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吗?那顾青岚到底死了没有!” “我现在就想让盛念念早点出宫,你也赶紧联系我表哥,让他做好准备,将那盛念念杀之而后快!” 江舒儿的视线中充满了戾气,碧莲被吓得后脊一凉,汗毛直竖。 她从未见过江舒儿这么可怖,好像自从“奸夫”一事之后,侧妃就变得越发心狠手辣了。 这话碧莲可不敢说,只能立马点点头应道,“回侧妃的话,之前二少爷那边便给了消息,说是将军府的事情已经准备妥当,就等您一声令下了,只是……” 江舒儿见碧莲有些支支吾吾地,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儿?”她不耐地质问 了一句。 碧莲想到那人的嘴脸,还是咬咬牙回了一句,“是,是二少爷,他,他说还有件事情,想找您帮忙……” 江舒儿皱眉,“他又怎么了?” 碧莲攥紧了拳,“二少爷他前两日去赌钱又输了许多,想着您如今已是寒王府管事的人了,便想再跟您要点,也算是当做这次行动的报酬了……” “江博闻又没钱了?!”江舒儿气得差点没吐出血来,一张俏脸更是狂怒不已。 这个江博闻是她义父的庶子,成日里游手好闲滥赌成性,她只稍微用了点手段,就让他对自己唯命是从。 自从她拜托江博闻帮忙以来,已经给了他很多钱了,没想到江博闻现在事情还没办成,就一直逼着她要钱。 要不是因为杀王妃这种重要的大事,她身边没有别的可信人脉,又怎会将希望寄托在这么一个混账的身上?! 但是江舒儿现在有求于人,自己本就在江家不受待见,若是得罪了江博闻,恐怕更加难以做事了。 她咬咬牙,目光愈发冰冷阴狠,“既然他要,那你就给他,反正现在 管家权在我手里,就算账上有问题,我也能敷衍过去。” “但你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了,等我看到盛念念的尸体后,自有重金酬谢,要是我见不得盛念念的尸体,那他一分钱都别想再拿到!” “奴婢明白了。”碧莲忙不迭应下,急匆匆地退了出去。 江舒儿无力地靠着桌子, 脸色依旧惨白,眼神却十分阴冷毒辣,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简直让她气到头晕。 但一想到盛念念就要死了,江舒儿又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盛念念,你就等死吧! 以她表哥的人品,说不定还是先奸后杀呢! …… 盛念念跟夜无渊在宫里,全然不知寒王府发生的事情。 而盛念念跟赵嬷嬷谈完后,就回了寝殿,跟夜无渊脸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又过了一日,盛念念和夜无渊早起后,就去栖梧殿看望菀贵妃。 赵嬷嬷和夜无渊看着盛念念在殿里忙前忙后,脸上的表情都很是复杂。 等盛念念检查完,赵嬷嬷的眼神里透露着期待,开门见山地问了,“王妃,老奴 斗胆想问您一件事,不知可否?” 盛念念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