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燃没说话,沉浸在刚刚碧莲那番话里,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他以前流连花丛从没动过真心。 可见到盛念念后,却一发不可收拾的沦陷其中,心里梦里都是她的影子,即使后来因此被夜无渊整的很惨,更被父母关了禁闭,也一直没有死心。 后来听到盛念念在大火里香消云殒消息。 他为此茶饭不思,为伊消得衣带渐宽,憔悴许多也仍念念不忘。 可是没想到夜无渊作为她的夫君,居然百日未到,就全然忘结发之情,迫不及待就把这恶毒虚伪的女人接入宫里。 他怎么能如此无情无义! 陆燃越想越气,黑眸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狠狠剜了一眼江舒儿。 他又看向碧莲,薄唇勾起一抹冷嘲,“你也说你家主子怀的是龙种,能不能顺利生下来都不一定,皇后娘娘虽然死了,却还留下了两个公主,你家主子还要多多努力啊!” 说完,他甩了甩头,撩了下自己的头发,朝身边的侍卫徐成道,“我们进宫,皇太后还等着呢!” “是,殿下。”徐成恭敬应下,跟在陆燃身后离开。 江舒儿望着主仆二人的背影,面上虽毫无波澜,眸底却暗暗划过一抹锐利。 碧莲见状,忙不迭须溜拍马道,“娘娘,您不要生气,陆世子就是仗着他爹 御南王在朝中位高权重,所以才如此放肆,不过等我们进了宫,将此事告知皇上,皇上定会为您做主!” “生气?”江舒儿挑了挑眉,勾唇冷嗤,“我为何要生气,他说的也没错,我的确需要努力!” 陆燃并不在她的计划里,所以她不屑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不过他今日这番话倒是提醒了她! 虽然盛念念这个贱人不在了,可还留下了两个野种,一日不除掉她们,她就永远无法真的安心下来。 她必须得加紧行动起来…… 这样想着,她理了理头发衣服,确认自己并无不妥后,弱柳扶风般朝皇宫走去。 碧莲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狐疑地皱起了眉。 今日陆燃这样羞辱欺负主子,换作是以前,早就当场发作,告到皇上那里去了! 可不知为何,自打从皇陵回王府后,她总觉得主子不仅饮食习惯和以前很是不同,就连性格也变得更为隐忍,仿若脱胎换骨了一般。 莫非主子被皇陵里的什么脏东西附体了吗?!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思的离开,角落的一片阴影里,沈寒予悄然走出来,眼神冷郁骇人。 百花绣坊里。 听到沈寒予带回来的消息后,性格泼辣豪放的白玲珑瞬间开启了吐槽模式。 “去他奶奶的,两个月的时间都不到 ,这狗皇帝就耐不住寂寞了,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此话一出,陆莽,沈寒予,盛时时……在场所有的男人全都不约而同皱起眉头看向她。 画面着实搞笑诡异,盛念念一个没忍不住,笑出声来。 见娘前心情似乎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盛时时紧绷的小脸顿时放松下来,拉住她的手,语气无比认真,“娘亲,无论渣爹怎么样,我和妹妹都会永远陪着娘亲,站在娘亲这边!” 大儿子心思细腻,永远如此暖心懂事。 盛念念忍不住鼻尖一酸,心都快化了,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嗯,娘亲有你们就够了,他现在召谁入宫,娘亲并不在意!” 她虽然说的云淡风轻,但其实乍听到这个消息之时,心中的愤怒并不比白玲珑少。 这个狗男人当时在他耳边说的信誓旦旦,什么后宫无妃,只有她一人,没想到她不过才离开了二个月不到,他就出尔反尔,这么迫不及待就把江舒儿接了进去。 渣男的话果真是一句都不能信! 不过想到过去了这么些时日,两个丫头依然还在他手上,盛念念神色顿时黯然。 注意到她情绪低落,一直没说话的沈寒予出声安慰道,“念念不用担心,夜无渊这段时间并未松懈京城的防卫,我们的人也一直联系不 上菀贵妃,所以两个小丫头的营救工作,才会停滞不前,不过今日看来,或许有一个人能帮我们走出困境!” 盛念念心领神会,“你是说陆燃?” 沈寒予若有所思点点头,“他行为举止虽轻浮夸张,倒不失为一个仗义执言的性情中人,而且他身份特殊,若有他的暗中相助,事情说不定会有很大的转机。”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