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跟圆子是他们夫妻俩的第一胎,也是最后一胎,肯定是要请满月酒的。 只是这满月酒是请在京市,还是老家,是个问题。 他们初到京市,没什么亲戚朋友,可将来要在京市发展,就不得不维护这边的人脉。 可请在京市,老家的亲戚朋友过来,又实属麻烦。 林雪意没那么多顾虑,听了陈叙的分析,大气道:“两边各办一次呗,又花不了几个钱。” 陈叙被她的财大气粗给逗笑,但还是附和:“你说得对,是我想复杂了。” 林雪意隔天出院。 月子期间不宜吹风,陈叙就找了块头巾,将林雪意的脑袋包得严严实实。 可林雪意却没那么多顾忌。 等回了家,她趁人不备,跑到洗澡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被陈母知道后,不舍得指责林雪意,就逮着陈叙打。 边打边教训:“雪意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坐月子不能洗头,不能洗头你不知道吗?这要是以后留了后遗症你替她受吗,你替她疼吗?” 刘婶觉得这家人真奇怪。 月子上的事,咋会逮着一个男人骂? 谁家男人不是甩手掌柜? 月子期间,让他端个茶倒个水,都得千恩万谢,谁还管人洗不洗头! 不过心里这么念叨着,刘婶也不敢看着陈叙一直被打。 如果陈母只是做做戏,她傻不愣登的站在边上看,会被主家嫌没眼色。 刘婶上来拦了拦,好声好气地劝导:“他一个老爷们懂什么,再说这大热天的,洗一次应该没事,别让她吃着风就行。” 陈母想到了什么,赶紧推着陈叙往屋里去:“你赶紧去给她头发弄干,湿答答的最容易吃风。” 陈叙想说陈母不拽着自己,他早去找媳妇了。 但这会说错多错,还是闭上嘴比较安全。 朝刘婶感激的点点头,陈叙迅速回屋。 屋里的林雪意像是没有听到院子里的嘈杂,她将头发垂到床边,双脚蹬住墙面,手上举着一本连环画。 陈叙赶紧拿了干毛巾,蹲下来给她擦头发。 擦到半干,又去取刚买回来不久的吹风机。 林雪意放下册子,撇到吹风机的线绳不够长,便往插座那边挪了挪。 陈叙趁机坐到床沿,直接扶住林雪意肩膀,让她完全躺在自己腿上。 林雪意诧异一瞬,但很快接受,并配合地调整姿势,让两个人都更舒服些。 这会的吹风机,噪音特别大。 即便说了什么,彼此也听不见,两人便各忙各的,直到结束,都没说上一句话。 陈叙更是没有责怪林雪意。 大夏天的,又刚生完孩子,洗洗肯定会更舒服些。 至于老一辈传下来的那些习俗,也不一定有科学道理,就算是有什么后遗症,他来想办法处理就是。 吹干头发,陈叙找来一个发圈,给林雪意的头发归拢到头顶,扎了一个小啾啾。 这样她既不会在躺着的时候压到头发,小啾啾也不会影响她睡觉。 林雪意伸了个懒腰,舒服的不行。 陈叙看到她光秃秃的手,问她戒指去哪了。 林雪意伸手看了看说:“戒指有点松,我怕掉进下水道,洗澡的时候就先放在洗漱台了。” “我去找找。” “嗯。” 林雪意从陈叙身上起开,让陈叙去找。 家里没有别人,她倒是不怕丢,就是手上突然少了个东西,她也会觉得缺点什么。 陈叙很快回来,拿着戒指给林雪意戴。 松松垮垮的的确容易掉,他便又取了下来。 “我抽空去把尺寸改一下。” “嗯。”她怀孕那会有些浮肿,哪哪都胖,陈叙便将戒指都拿去改了戒环大小。 如今她已经生产完,虽然体重并没有恢复到怀孕前,但不浮肿了,人就瘦了下来。 一想到终于可以穿漂亮衣服,林雪意很兴奋,他抱住陈叙的腰问:“我们去逛商场吧,买些衣服穿!” “好。” “那什么时候去。” “再过半个月吧。” 林雪意觉得时间有点长,半个月后,他们就要请满月酒了,而她还没有当天要穿的衣服。 林雪意有了点小情绪,看上去不大高兴。 陈叙想了想,洗澡这种事就不说了,月子期间外出是真的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