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用的其实是一个套路。 林雪意让他有生的意志,陈叙让他有生的条件,但毋庸置疑。 两人的连环套,给林忠奎的心都给戳迷糊了。 等他迷迷瞪瞪的反应过来时,已经就被陈叙关在了门外。 他敲了敲门,没人来开,就朝里面喊。 “我把钱放到门口,你们一会儿出来拿。” 陈叙隔着窗户说:“你觉得把钱搁门口合适吗?先拿着吧,算是雪意借给你的,等明年回来,你十倍百倍地还给她就行了。” 百倍,也真敢想。 林忠奎又站了一会,见实在还不回去,便带着东西先走了。 口袋空空,说什么都是空的。 他必须达到陈叙说的那个程度,才能真的维护,或者补偿林雪意。 没有人会站在原地等待补偿,林雪意愿意给他机会,他已经十分感激,所以一定得做到! 这会林雪意已经偷偷出来,站在窗边看着逐渐远去的林忠奎。 有点怅然,还有点欣慰。 原主的这个老父亲,好久没将脊背挺得这么直了。 收回目光,林雪意开始跟陈叙翻旧账。 “陈叙,你知道我手腕上有伤口。”她耳朵灵,听到了陈叙跟林忠奎的对话。 陈叙一怔,难得有点心虚地嗯了一声。 林雪意继续,仰着小脸十分的刁蛮:“那你知道你那天抓得我有多疼吗?” 林雪意用胳膊架到陈叙肩膀上,跟他讲述新婚夜自己受到的冷落和委屈。 陈叙嫌客厅不好说话,拥着林雪意回到屋里。 陈父陈母对视一眼,心里也在嘀咕。 那晚到底有没有跟林雪意说过重话,想到没有,才继续忙手里的活。 回了屋的林雪意变本加厉:“你真的很过分你知道吗?你...” “我知道。”陈叙扶着林雪意的后脑勺,将人埋在自己胸前:“对不起,我错了,我道歉。” 林雪意哼哼两声,原谅了陈叙。 但机会难得,她肯定要讨些补偿回来,要不然多亏啊。 她往后撑了撑身子,拿手指点着陈叙胸膛一字一句问:“那你就打算只在口头上表达歉意吗?” 陈叙失笑:“那不然呢?再给你烤个红薯?” “你有点诚意好不好。”林雪意虽然馋,但也不傻,那红薯满大街都能买到,谁想要那种补偿啊,她又不是没钱买! 陈叙满意地拍拍林雪意的发顶。 现在不好骗了啊。 “那给你画我行不行?” 当然不行。 “我想画就画,还需要你同意吗?” “所以,林雪意。”陈叙声音变得低沉严肃:“衣柜 第二个抽屉最里放的是春宫册啊,还都是陈叙的脸。 那可是她的宝贝。 可陈叙是怎么知道的? 他看到了? 完了完了,林雪意一惊,差点吓出猪叫。 他不会认为她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现在否认还来得及吗? 林雪意真想原地遁走,但陈叙将她锢得特别紧,根本逃不掉,她只能捂住脸,拒绝面对。 陈叙人在上头笑,气息喷洒在林雪意头顶,十分痒,但她不敢动。 “画的时候不知道羞,现在知道羞了啊。” 林雪意心里说废话。 谁会因为画那些东西而害羞啊,她羞是因为被正主发现了,正被公开处刑好吗? 但她现在也没法解释,只能任由陈叙先误会着。 “林雪意。”见她不吭声,陈叙又说:“那个东西如果被别人看到,我会死的。” 听到死,林雪意立刻不羞了。 她撒开手,微红的小脸紧张兮兮地问:“那么严重的吗?” 这个时代是有什么成为画册主角就被判刑的法律吗? “当然。”陈叙严肃道:“所以,可不可以处理掉?” “可以可以。”林雪意点头如捣蒜,人还在陈叙怀里,上半身已经快要够着柜子了。 可见着急。 可不对啊。 明明是她要补偿的,现在怎么变成陈叙处理她的私藏了? 这肯定是不对的! 林雪意开始沉思,但陈叙已经带人走到了衣柜前。 见她不动,明白她也反应过来了,低声在她耳畔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