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萧明珠是重生还是怀有其他目的,在玄宝看来此人委实不适合再留在侯府。不过小娃娃能感觉到,不管她怎么样,娘亲似乎没有将她赶走的想法。 “母亲说,侯府不缺那点银子,就当多养个人而已。”萧恪仁转述着柔平郡主的话。 萧恪义摇头叹息:“母亲胸襟宽广,我不行,虽然谈不上怨恨,不过心里不舒畅,看到她隔阂得很。” “呵呵,四弟说的是老实话。”萧恪仁笑道。 “嗯,没办法,谁让四哥是个老实人呢。” 玄宝的话将兄弟仨逗笑了,气氛一下就好转了。 “你是不是今儿太早起来没睡足啊?”萧恪仁注意道玄宝的黑眼圈,“来,三哥抱你回去。” 既然三哥主动,玄宝也就不客气了,她还真有点疲惫的感觉。 萧恪仁抱着玄宝朝前走,小娃娃笑容灿烂趴伏在他的肩膀上,不时小声说着什么,三哥被逗得大笑。 “小五,原来这才是兄妹相处的真正模式。”萧恪义看着前方萧恪仁他们的背影羡慕地说。 “四哥,咱们俩也是玄宝的哥哥。”萧恪礼也是满脸羡慕,“亲哥哥。” “对。”萧恪义豁然开朗,“三哥可以和玄宝相处融洽,咱们也可以,走,跟上。” 萧恪礼看着萧恪义大跨步朝前奔去不由露出抹无奈的笑。四哥不只老实还单纯,玄宝机灵得很,她嘴上不说不过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门儿清,之前他们兄弟俩为了萧明珠干的那些糊涂事她心中有数,他可没四哥那么健忘。 兄弟仨送玄宝回凌云苑后兵分两路,萧恪仁去福寿院给萧老太君禀报今日的事,萧恪义兄弟俩则去琴瑟院跟母亲柔平郡主禀报。 疲惫的玄宝在凌云苑休憩了半日,睡过午觉后,小娃娃觉得精神百倍了。 “县主就别出去了,在咱们院子里头走走就是了,我让人在庭院葡萄架下给您搬张卧榻乘凉如何?”夏雨询问道。 “顺便弄上点心茶水,你们几个陪着我。”玄宝很是开心,“让秋月说说最近府里的事儿吧。” 夏雨无奈地摇摇头,县主人虽小却操心事儿多,就没有完全放松的时候,关键点在于了解府中最近的事儿。 四个丫鬟围在左右,春花打扇、夏雨冲茶、冬雪奉点心,秋月说着府中的事儿,玄宝盘腿坐在卧榻上听得认真。 当李卓来到之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哎哟,县主就是县主,雅致又清闲。只是可怜我这把老骨头要奔波来奔波去。” “五舅舅说话怎么酸溜溜的,像是大人说的什么羡慕嫉妒恨。” 玄宝话音落四个丫鬟不禁捂嘴窃笑,县主这比喻虽然有些不恰当,当还真是生动。 李卓反驳说:“胡说八道,被你这么一形容,五舅舅我就跟那怨妇似的。” “五舅舅厉害,说得好对哦。”玄宝双手拍掌。 也不知道是谁绷不住笑出声来,很快就笑声一片,李卓满脸尴尬。 玄宝笑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痕收起小脚丫,整个人缩到角落去,小手拍着卧榻。 “来来来,五舅舅,您坐,您也享受享受雅致清闲。” “算了,就知道说不过你。”李卓毫不客气坐在卧榻上后顺手就朝嘴里头扔了块糕点。 冬雪奉上茶水,等李卓喝过后,她才笑问道:“五舅爷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就你这丫鬟机灵。”李卓转向玄宝。 小娃娃双手捧着茶杯,旁边的夏雨正喂着她吃糕点,突然对上李卓的视线。 “五舅舅为什么看着我?”玄宝一脸疑惑。 李卓拍下脑袋:“幸亏我来了,你这小娃娃没心没肺的,将正事给忘记了。” “正事?什么正事?”玄宝眨巴着大眼睛。 “你约了我黄昏后要去哪儿?还没想起来吗?”李卓顿时哭笑不得. 天底下也就玄宝有这胆子,敢将与皇帝约定的事儿都给忘记了。 好像还真有件事儿要去做?什么事要在黄昏后去呢?玄宝定住了,随即她路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显然是想起来了。 “快些,别耽误了时间。”李卓站起身来,“你们几个快点伺候县主更衣吧。” “五舅爷,太阳快下山了,您这是要带县主上哪儿去啊?”冬雪疑惑不解,“您说个地儿,奴婢们才知道该如何给县主换上合适的衣裳。” “我要进宫。”玄宝火急火燎干脆站到卧榻上。 “进宫!”四个丫鬟异口同声互相对视着。 “没错,与太后娘娘和皇上约好的。你们动作麻溜些,我的马车在外头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