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辽一路跟着萧老太君来到福寿院,孙嬷嬷看情形知道他们母子有话要说,会意地摒退其他下人。 “行了,你也不用多说了,我心中有数。”不等萧辽开口萧老太君就率先说道。 “母亲,你不能被那小娃娃糊弄过去。” “她糊弄我什么了?刚才你不也在场,玄宝可什么都没说。” “你不知道她有多狡猾,自从她来了之后,也不知道在柔平跟前说了什么,她一反常态常常打压我们二房。” “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一个五岁的孩子。狡猾?就算她再狡猾也只是个小娃娃。” 萧老太君是先入为主,就像当初自己那样,一开始不也认为玄宝只是个普通的小娃娃吗?萧辽脑袋都大了,该怎么说老母亲才能相信自己呢? “二老爷,老太君刚回来,有什么事明儿再说也不迟。”孙嬷嬷看出萧老太君很不高兴示意道。 一时间,萧辽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躬身告退:“母亲好好休憩,儿子先告退了。” 萧老太君挥挥手,确实有疲惫之色,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 总算是清净了,萧老太君轻叹一声,孙嬷嬷从小丫鬟手里接过茶碗递到她手上。 喝了几口茶后,萧老太君缓缓说:“你是怎么看呢?” 孙嬷嬷笑着说:“这不才刚刚见到,奴婢也不好说。” “老东西,你跟随我几十年了,有话直说,在我面前有什么好遮掩呢?” “看着挺可爱的。” “嗯,那小娃娃长得水灵,嘴巴也甜。” “说起来,她与老太君挺亲昵的。” “是啊。”萧老太君不由露出微笑,“小娃娃天真可爱,看着纯真,宫里头的贵人或许也是喜欢她这点。” “或许是上了年纪,不瞒老太君,奴婢看到小县主也很喜欢。” “大房就这么个小女娃,还多灾多难这么多年才终于回来,你说二房为什么就与她过不去呢?”萧老太君委实想不明白。 “慢慢来吧,没什么能难住您的。” “其实老大媳妇的性子我也知道,若不是老二俩口子太过分,她不会要将他们赶出侯府的。” “老太君心中有数就好。”孙嬷嬷听顿片刻才说,“其中只怕还有隐情。” “我是老了,不过不糊涂。”萧老太君站起身,“让丫鬟伺候我休憩,你出去转悠转悠。” 这是让自己去打听消息,孙嬷嬷传唤来俩丫鬟叮嘱一番后,自个儿转身离开了福寿院。 再说一行人回到了琴瑟院,刚刚进门都还没坐下,柔平郡主就忍不住埋怨。 “恪仁,我不是让你先将玄宝送到外祖家住几日,等我与老太君说清楚,她消气了再接她回来。你如今也不将我的话当回事吗?” “母亲,孩儿不敢。”萧恪仁恭恭敬敬地说。 玄宝心如明镜:“娘亲,是我要求三哥带我回府的,我又做错事,祖母回府避而不见,若是有心之人胡言乱语,那咱们大房包括我岂不是做贼心虚了嘛。” “行,我知道你的主意大,你三哥听你的。” 这话一听就带有赌气的成分,吓得萧恪仁赶紧跪下:“母亲,您别生气,都是孩儿的错。” “母亲,别怪他们了。”萧恪孝也跟着跪下了。 柔平郡主虚扶一把:“你们俩快起来,我也没说怪罪你们啊。” 玄宝上前一把抱住柔平郡主:“娘亲,您在生气,生大哥的气。” 闻言,正起身的萧恪仁和萧恪孝互相对视一眼,英嬷嬷也发出声叹息。 “你大哥越来越不像话了。”柔平郡主红了眼眶。 玄宝将目光转向二哥萧恪孝:“怎么回事?” “在祖母回来未进大厅之前,大哥和母亲吵了几句,说得有些难听。” “他又说什么了?” “就是为二房说话,说母亲的不是。” 柔平郡主听到这里忍不住拍了椅子扶手:“是非不分的不孝子,若不是一手将他养大,我几乎都以为他是二房的孩子了。” 听到这话,玄宝和萧恪仁不由对视一眼,他们俩心中早有怀疑,不过眼下还没有确凿证据。 萧恪孝捕捉到他们俩这一眼疑惑地问:“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和娘亲?” “没有。”兄妹俩异口同声,就连摇头的动作都很一致。 柔平郡主不在意,倒是萧恪孝多个心眼,这俩分明有秘密,不过不急,总会弄明白的。 “娘亲别多想,眼下最重要的祖母那关我是不是过了?”玄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