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沉默不语,柔平郡主火更大忍不住拍了下身侧的茶几。 从未见过母亲发这么大的火,兄弟几个赶紧老老实实回道:“是。” “若玄宝没有本事在身,只是个普通的小娃娃,她是不是就挨打了?” 兄弟几个齐齐低下脑袋不敢做声,就听柔平郡主怒道:“圣贤书你们都读过了,可却是非不分,亲妹妹做对了被欺负了你们不护着,却伙同他人挤兑玄宝。” “母亲,我错了。”萧恪忠率先认错。 “我们也错了。”其他几个紧跟着大哥说道。 柔平郡主的目光落在萧明珠身上,她只是默默在萧恪忠身侧跪着。 看着萧明珠眼观鼻鼻观心,柔平郡主心里叹息,几个儿子的心思她自然是知道,说来说去归根到底全都是为了她着想,偏偏正主儿若无其事,连求情的话都不帮他们说几句。 “你们是错了,不只是错在是非不分,更错在忘记自己是哪家人了。”柔平郡主一脸受伤,“怪我这些没好好教导你们,我无颜面对你们的父亲。” 这话严重了,兄弟几个变了神色齐齐跪倒磕头:“请母亲责罚。” 挥挥手柔平郡主说:“谈什么责罚啊?你们都不是小娃娃了,下去吧,好好反省想清楚吧。” 这回可将母亲伤透了,竟然责罚都不愿意责罚他们了,兄妹几个无奈灰溜溜起身后缓缓退了出去。 “娘亲。”玄宝疾步上前没说什么只是紧紧揽住了柔平郡主。 感觉到小娃娃那双小手异常有力地抱紧自个儿,柔平郡主心中一暖眼泪却滴落下来。 “玄宝,娘亲对不住你,当年没有好好护住你,如今也没有好好护住你。” “当年我还小,如今我长大了,我可以护住自己,还可以护住娘亲的。”玄宝真诚地说。 萧恪孝也上前劝道:“母亲不必伤心,大哥他们也是一时想岔而已。” “娘亲不伤心,不伤心。” 看着怀里乖巧的小玄宝露出担忧的神色,柔平郡主收敛情绪勉强笑着点头。 英嬷嬷松了口气:“郡主,二公子和七小姐说得对,您放宽心,会好的。” “嗯,玄宝说得对。”柔平郡主深吸口气平稳心绪,“这些年因为我的不管事,二房中饱私囊不说,心养大了,胆儿也养肥了。” “是啊,这两日清理私库,您的嫁妆竟被拿走四成。”英嬷嬷担忧地说,“至于侯府内务,王府那边送来的管账丫鬟心灵手巧整理些出来,别说盈余了,只怕不亏空就是万幸了。” 玄宝不懂什么亏空不亏空但是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娘亲,拿人家的东西是要还的。” 萧恪孝发出声轻笑:“母亲,玄宝都懂的道理,想必大人更懂吧。” 原本柔平郡主想着接过掌家权后既往不咎,毕竟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可刚才的情景让她意识到方蓉茹的不甘心,妯娌二十几年,她对她多少也是了解的,这是个能豁得出去的人。 沉吟片刻后柔平郡主才开口说:“没错终究是要还的,英嬷嬷,不管是我的嫁妆还是侯府的钱财物件务必清理彻底。” 英嬷嬷又惊又喜,就因为郡主的犹豫不决,她都不好施展手脚了,劝了多少回也没个结果,没想到七小姐再加上二公子两句话就解决了大问题。 “奴婢知晓,郡主所有的嫁妆必定全都追回来,侯府的账目必定弄个清清楚楚。” 看着英嬷嬷精神抖擞一副想要大干一场的架势,看着好好笑,玄宝不由咯咯笑了。 听着小娃娃悦耳欢快的笑声,柔平郡主和萧恪孝也情不自禁跟着她笑,笑一笑心里的不畅快减少了许多。 玄宝突然走到门口:“你们都退下去吧,冬雪,夏雨,守在门口处。” 这是有话要说?柔平郡主朝英嬷嬷使了个眼色,她朝门外琴瑟院的下人挥挥手,他们会意地全都退到远处。 “玄宝?”萧恪孝早就有满肚子疑问。 “娘亲,二哥,英嬷嬷,我想来想去,有些事儿还是得跟你们先说说。”玄宝爬上太师椅端坐着语气严肃。 见状在场仨人一脸认真望着玄宝均是洗耳恭听的模样。 “二婶不简单。” 乍一听,仨人到也没觉得玄宝说的有什么稀奇。等到小娃娃将二房的手段全说出来,当听到群鬼环绕以及西跨院柴房后墙角镇压的那些尸首的事之后,他们简直不敢相信大为震惊。 柔平郡主脸色有些发白:“方蓉茹手底下有那么多条人命?” 英嬷嬷发现了虽然有些不忍,不过想想郡主也该多听听才知道人心的阴暗。 “不一定是二婶,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