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平郡主打小就锦衣玉食被人照顾捧在手心的人儿,从不需要为钱财担心,也从没有想过什么账目不账目的事,反正她不缺钱,别的不说财神弟弟李深每年塞给她的银子就足够多了。 英嬷嬷又惊又喜:“没想到七小姐还能想到这事。这些年来,虽然郡主不管事儿,账目上的事奴婢还是上心的。” “看来账目没问题。”玄宝笃定地说。 柔平郡主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账目没问题的?” “若是有问题,英嬷嬷不会这般淡定,必定会与您说起的。” “七小姐说的是。”英嬷嬷附和道。 玄宝转向英嬷嬷:“老道师傅常说,世上没有什么十全十美,通常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柔平郡主听了一脸茫然,英嬷嬷略微思索神色越来越严肃。 “奴婢错了,请郡主惩罚。” “嬷嬷快起来。”柔平郡主满脸吃惊边说边伸手虚扶了一把。 起身后英嬷嬷长长叹息:“是奴婢大意了,多亏七小姐提醒,没错,这天底下本就没有完全没问题的账。” “你的意思是?” “侯府的账目有问题,那就说二房的手脚不干净。” 玄宝接过话来:“这就对了,几年都没动的阵法突然启动,或许这就是动机。” “时隔多年,就算真的是二房让人布下阵法,也是无凭无据。”柔平郡主黯然伤神,“难道我和你父亲对他们还不够好吗?” “白眼狼!”玄宝下了结论 英嬷嬷很无奈担忧地问:“那眼下咱们该怎么办呢?” “娘亲,你的身子骨没问题了,侯府的内务该拿回来也该整顿整顿,咱们家的东西任由二房打理也说不过去啊。” “郡主,七小姐说得是,之前奴婢也觉得不妥,不过没法子,眼下既然你身子无恙那就该将内务收回。” 柔平郡主露出犹豫的神色:“无缘无故收回来,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英嬷嬷也是满脸为难:“交出去容易,收回来难了。郡主说的也是。” “有多么难的?”玄宝眨巴着大眼睛,“咱们这场戏不能白唱啊。”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柔平郡主看着玄宝得瑟的样子忍不住轻掐下她粉嫩的脸颊。 玄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二婶子已经着手在准备丧事了。” “丧事?谁的丧事?”柔平郡主问道。 小娃娃嘟起小嘴抬起小手朝柔平郡主身前戳了戳,她还没反应过来倒是英嬷嬷瞬间明白了。 “太过分了,方蓉茹竟然敢诅咒郡主。” 柔平郡主怔了怔后气笑了:“她是在准备我的丧事?” “娘亲,别生气啊,让她再蹦跶几天,到时候抓她个现形,关于这事她必定是否认,接着推个人出来顶罪的。” 英嬷嬷眼睛一亮:“二夫人治下不严,郡主因为这事大发雷霆,趁机收回内务。” “到时候就算暂时动不了她,也给她扒层皮下来。”玄宝一脸认真,“欠下的终归是要还的。” “七小姐聪慧。”英嬷嬷竖起大拇指,“这账奴婢必定要与二房算个清楚。” 柔平郡主有些犹豫:“那不就彻底撕破脸皮了吗?” “娘亲,对恶人心慈手软最终会害了自己,若是我没能及时察觉、没能破阵的话……。” 对啊,多亏了玄宝,要不定安侯府还真要办丧事了,思及此,柔平郡主终于下定决心。 再说西跨院那边,萧辽回来就见方蓉茹满脸喜色,夫妻多年彼此都很了解。 “喜事?” “丧事。” 萧辽瞳孔收缩挥挥手示意,很快屋里头所有的下人全都退了出去。 “你又搞什么花样?谁的丧事?” “柔平。”方蓉茹得意洋洋地回道。 “大嫂!”萧辽神色大变猛地站起来逼近方蓉茹,“你下手的?” “胡说什么啊。”方蓉茹避开萧辽的目光。 关于净空大师与自个儿的关系委实见不得人,再说她也有私心,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的本事,于是方蓉茹瞒得死死的,就连萧辽她也瞒着。 闻言萧辽松了口气坐下:“大嫂又病了吗?这回很严重?” “是挺严重的。”方蓉茹柔平郡主那带着黑气的脸色,看着就离死不远了。 “哪回不是说挺严重的,最后不也没事。”萧辽压根没往心里去。 方蓉茹嘴角冷笑闪过:“这回或许不一样。” 萧辽听了神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