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不敢说话,只敢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惊惧和疑惑。
两人蹲在一辆车的后面。
直播间的水友们则是全方位地体验了一把刺激的感觉。
“谁能管管这个镜头,我真服了,看个直播还看出了电影的刺激感,你拍什么棺材啊?来什么贴脸杀啊?我不想看了。”
“我知道梳姐想让我们全方位地体验刺激,但是我并不想体验,我只是想看热闹。”
……
反应过来之后,华国安压低声音:“他们是鬼吗?”
红梳还没有回应,下一秒,华国安便僵直了身子。
因为……路口处的那群鬼居然同一时间看向了这边。
华国安:“???”
他声音很大吗?
很大吗?
红梳解答了他的疑惑:“你提到了它们,它们自然敏锐,就跟人家叫你名字一样,特定反应而已。”
“那……”华国安咽了咽口水,“现在该怎么办?”
被一群鬼盯着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华国安想向红梳求救,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凉凉的微风提醒他,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好像先前红梳的出现不过是他自己的幻想。
再看手机,咦……手机嘞?
正在众鬼间驰骋的手机听不到它主人的召唤。
华国安惊了。
完蛋了,手机丢了,连求救都求救不了了。
“别说话,我就在你旁边。”
熟悉的声音瞬间叫华国安镇定了下来。
不是假的。
大师来了。
只是……人没见了。
听声音应该就在旁边才是,想到大师那超乎常人手法……嗯……他不用想那么多,只需要知道大师会救他就行了。
华国安放下了心,原本准备跑路的想法也歇菜了,继续看向十字路口那边。
这不看还好。
一看,华国安的心怦怦跳。
他一眨眼,那些鬼就会朝他瞬移一段距离。
不过眨三次眼,那些鬼已经距离他十米左右了。
华国安想叫红梳,但声音却像是被堵在了嗓子眼里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十米开外,一个花轿,一个棺材。
这究竟是闹哪样?
他不想见鬼新娘,同样,也不想见千年僵尸。
可能是看的电影多了,他下意识地就以为棺材里肯定是千年僵尸。
起码也得是个几百年的。
反正不管是多少年的,都不是他一个小喽啰能够应付的。
等华国安再次眨眼后,他傻眼了。
不是,他咋就进了花轿了呢?
说好的鬼新娘了呢?
敢情是自己啊?
华国安想叫红梳,但是嗓子里依旧发不出声音。
完了完了。
华国安慌了。
没等他慌几分钟,他感觉到,花轿明显停了下来。
帘子被掀起,他直接飞了出去。
飞?
没等他细想,他便发觉自己现在到了婚礼上。
旁边的牌子上清清楚楚地写着:
新娘:白灼华
新郎:华国安。
这是自己的婚礼?
华国安一惊,低头一看。
只见原本身上的白衫换成了西装,脚下踩着的拖鞋也变成了皮鞋。
一只手推在他的背上,他被推入了殿堂,手里还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束花。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他总觉得手上的花黏兮兮的,低头一看。
卧~槽~
这哪儿是花。
一堆眼珠子嘛不是。
“花”的底端,那原本该是被攥在手里的“枝叶”仔细一瞅,其实是被拽长的眼白。
华国安一个没忍住就想吐。
但是就是吐不出来,心里呕得很。
“鬼生得一爱鬼艰难,今天我们这一对新鬼在茫茫鬼海中相遇、相知、相爱,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今天的主角——新娘入场。”
司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华国安不由得攥紧了手里的东西。
那东西发出一声声细小的尖叫,吓得华国安差点没把东西扔出去。
大门被打开,华国安循着声音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面纱遮脸,一袭白裙,看不清面容的女子款款而来。
顺着女子踩着的路看过去,只见台子两边,一个个宾客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下颚稍稍低了下去。
灯光照在他们的脸上,在脖间打下了一片阴影,令人感到格外不适。
他们的手掌在桌子上齐声拍着,没有一丝不和谐的掌声,反倒是平添了一丝怪异的感觉。
声音停止,此时的大厅,格外冷寂,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一个鬼说话,平白显出一丝诡异之色。
大厅外围,也就是宾客的身后,许多白色的大布落下,让这个本就诡异的大厅显得格外不对劲儿。
华国安想哭。
谁来救救他?
这都是什么鬼东西?
他怎么会这么倒霉?
早知道他就不蹲到那十字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