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开膛破肚用的?”莽爷十分好奇。
“算是吧。”离若舟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不过莽爷上次打的那一套,手感还不错。她觉得莽爷这个打铁匠,也是极有天赋的。
“那玩意儿真能救人呐?”
“要不,下次你来试试?”离若舟看向莽爷。
“不不不,不不不。”莽爷忙摆手,摇头似风车。
众人见一向威武霸气的莽爷这般神态,纷纷捂嘴偷笑。
“练功之人都得有一样趁手的兵器,你喜欢啥样的?不管是刀枪剑戟,还是斧钺钩叉,为师我给你免费整一套。”莽爷说得十分大气。
离若舟歪头想了想,“都不喜欢,太俗了。”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离若舟勾唇,面露不怀好意的一笑。“有没有那种金子做的长棍子?高可通天,短可如针,长短自如,还可以塞进耳朵里的那种。”
现场一片死寂,所有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离若舟。
“小姐,你在说话本子呢?”云屏张大了嘴。
“不行吗?”离若舟想了想,“那有没有九齿钉耙?一耙下去死九个,扛在肩上特别威武霸气的那种。”
莽爷的嘴角抽了抽,不知该说些什么。
“猪圈里倒是有,我拿来刨猪粪用的。”小虎想了想,说道。
离若舟哦了一声,摸着自己的下巴。“混天绫?乾坤圈?芭蕉扇?紫金葫芦?方天画戟?这些有没有?”
莽爷开始怀疑自己了。
好歹也是混过江湖的人,不算没见识。可这些兵器他竟然闻所未闻!
“算了,到时候我看着打几件吧,哪件满意你就挑哪件。”莽爷觉得,他就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也行。”离若舟很不客气。
“小子,你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学功夫?”莽爷忽然看向安安静静的初九,拍了拍他的肩,“男人嘛,不能太柔弱。”
初九微微摇头,算是谢了莽爷的好意。
“他腿不方便,身上的伤也还要再恢复几个月。”离若舟从一个大夫的角度判断道。
莽爷一挥手,“这点小伤算什么,男人就要留点疤才显得威猛。”莽爷注视着初九啧了几声,“看看你这张小白脸,以前是读书的吧?风都能把你吹倒吧?这样不行……”
“你别欺负初九哥哥不会说话。”小丸子一把捂住莽爷的嘴。
莽爷将小丸子抱起来,“好小子,敢对莽爷不敬,那我就欺负你。”
小丸子从莽爷怀里嗖地出溜掉,莽爷追上去,两人在院子里打打闹闹。
初九终于得了安静,他看向满脸笑意的离若舟,也不由轻轻勾唇。
直到圆月缓缓隐去,离家才慢慢恢复了安静。
一个月后,济善堂原址修复,由孟里正亲自督工,新的济善堂落成兵正式开业。
孟里正让离若舟揭开红绸,离若舟将小丸子抱起。
红绸被小孩儿一扯,刻有济善堂三个大字的牌匾十分瞩目。
新的济善堂乃离家出资修建,虽然地块没变,可布局大小皆不一样。这里有数个诊区、数间药房,还有被分出的一间间小隔间,众人并不清楚要拿来做什么,只是按照离若舟画好的图样子照搬修起来。
“请诸位报了名的学徒来这边登记,分发用品。”云屏招呼着二十多个学徒往隔壁的铺子走去。
隔壁铺子被云屏盘了下来,改成了临时的学堂。外屋设有桌椅,里屋又分成了数间屋子,用作休息室和餐房。
这一切,亦是按照离若舟的意思所建。
初九、小丸子、莽爷和大小虎都在济善堂的院子里帮着晒药,这些日子他们上山采了许多药,算是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储备。
济善堂被乡邻围着,不管是有病没病的,今日都送上了礼,以示祝贺。
离若舟在诊区替人把脉,今日一应诊治皆免费,不管是大病小病,都可以来号诊。
忽然,外面的街上响起了一阵鸣锣声。
挤在济善堂的百姓纷纷往外看,后院的初九听到这个声音,神色变了变,忙走了出来。
孟里正最先反应过来,亦忙跑出济善堂,来到街上。
只见前方,一顶四人抬的轿子朝着济善堂的方向而来,前有两个衙役开路,后有一众官差跟随。
“吴县令来了!”轿子停在了济善堂外,孟里正忙上前,跪地相迎,“扶桑里正恭迎县令大人。”
下轿的吴县令十分威风,看着周遭的百姓不住拱手,面带微笑。
“县令大人?这是县里来的大老爷!”有些百姓这辈子都没去过弥安城,没见过县令。
如今见这阵仗,忙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吴县令下了轿子,笑容如春风般和煦。
书吏立在一旁,亦满脸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