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张宽大的床,一张四方桌,两把椅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除了落了锁的门,还有一扇被钉的死死的窗户。
宋长青看到窗户,立马用力退,可一样于事无补,跟门一样,推都推不动。
“我们中计了。”沈玉萝说道。
宋长青嗯了一声:“你先坐着,我去找找看,还有没有别的可以出去的地方。”
二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徒劳,那些人竟然想到用这个办法把他们两个关在这里,就没想过他们能自己逃出去。
宋长青找了好一会儿,果然,一场空。
夜已深,沈玉萝还怀着身子,早就感觉到了疲劳。她身子支撑不住,晃了两晃,宋长青见状,上前一把将她抱住。
二人靠得很近,沈玉萝细微的呼吸声,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彼此的气
息交织在一起,宋长青扶着沈玉萝的手在微微颤抖。
房中有着不知名的香味盈入鼻尖,一股血气突然涌上心头,令他颤抖、心跳加快。而扶着沈玉萝细软腰肢的右手,传导到他手心里的触感,让他兴奋、激动。
宋长青已经成年,虽说身边从未有过女子,也从未与旁的人做过那些事,可他也是个正常人,也知道男欢女爱,多少个夜里,也曾经一边偷偷地念着想着沈玉萝,一边偷偷地释放他的欲望。
现在,他只要一用力,朝思暮想的阿萝就会倒进他的怀里。
他的神明,近在咫尺。
可这是极其危险的。
他不能亵渎自己的神明!
宋长青用力地咬破自己的唇,口中充盈着难闻的铁锈味,这种疼痛,让宋长青暂时地苏醒过来,他推开了沈玉萝,迅速离开她身边。
沈玉萝并没有任何的反应,“长青,你怎么了?”
好听的女声,此刻像是带了钩子,差点没勾走宋长青暂存的一点点克制。
宋长青又用力咬破了自己的舌头,疼痛来的快,理智也跟着来,他的声音也变得沙哑,“没事。”
宋长青开始撕扯从房梁上垂下来纱幔,纱幔又轻又薄,根本经不了他一个大男人的撕扯。
他将四五条纱幔并成一条,看了看屋中的那一根柱子,他再次咬破了自己的唇舌,努力让自己变得清明。
“阿萝。”宋长青终于敢靠近沈玉萝,可依然不敢靠的太近,举着自己手里的纱幔,对沈玉萝说:“你把我捆在那根柱子上。”
沈玉萝刚才一直以为宋长青是在找寻出去的方法,如今一听他说要把他捆住,“长青,你怎么了 ?”
宋长青声音沙哑低沉:“我中毒了。”
“中毒?”沈玉萝吃惊道:“什么时候?”
“这屋子里有香。”
沈玉萝也闻到了,可是她没有
什么不好的感觉:“我闻到了。”
“可能这种香对女子没什么用,可我……”宋长青眉头紧锁,他的意识又开始模糊,眼前的沈玉萝,身上散发出的香味,甜甜的、香香的,宋长青恨不得立马将人拉入怀中,拆吃入腹。
“我中了催情香。”宋长青实话实说:“我怕我等会药性上来控制不住自己,你把我捆在柱子上,捆紧了。”
“长青……”沈玉萝一听是催情香,也慌了。
屋中孤男寡女,若是宋长青控制不住,那她……
“好。”沈玉萝接过纱幔,宋长青又递给她一样东西,“这个你也拿着,用来防身。”
那是一把匕首,锋利的开过的刃的匕首,在烛光的返照下,发出刺眼的寒光。
“好。”
“这把匕首……”宋长青眸光微拧,他知道自己的力气,若是他挣脱了,药性上来了,阿萝根本阻止不了他,那把匕首,他又怕沈玉萝用来伤害自己。
“阿萝,若是这些纱幔捆不住我,你就用这把匕首,在我身上划一刀,疼痛能我清醒,若是这些都不管用,你就直接用这把匕首杀了我。听清楚了吗?”
沈玉萝呆愣地望着宋长青,“长青?”
宋长青不敢看面前的人,更不敢听她的声音,他站在柱子旁,命令沈玉萝:“快,把我捆起来。”
快要来不及了,疼痛让他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他爱神明,却不敢亵渎神明,他自认他爱沈玉萝不少于萧钰爱沈玉萝。
可沈玉萝,不爱他啊。
宋长青不敢看,紧紧地闭上双眼,不敢瞧这个离自己咫尺的神明,“阿萝,你不要怕,我们拖延时间,只要郭兴听荷发现我们没有出去,他们就一定会进来救我们的。你别怕,你别怕啊!”
夜,安静地可怕。
这头安静地让人窒息,而另一边,却是推杯换盏,吆五喝六,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