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地亮了,萧钰看到街道两旁的路人和摊贩也越来越多了,到处都是一片歌舞升平,百姓安居乐业的美景。
还有不少的人在喝早茶的时候还在赞美澧县父母官的盛举,说他是澧县老百姓的福音,说他是穷苦老百姓的守护神。自从有了神之后,澧县的一切都越来越好了。
乍一听这些赞美,若不是萧钰已经知道安民堂和洪山村的事情,他怕是也被这些赞美给说的心动了。
萧钰并没有多做停留,在外头随便吃了点东西之后,付了银子刚要起身离开,突然有脚步声快步往这边奔来,边奔边喊:“昨夜县衙进了刺客,大人被刺客刺伤,现在高价悬赏有线索之人,只要大家有相关的线索,都可以去是县衙报案,一条线索一吊钱,若是提供的线索能够找寻到刺客,赏五两银子。”
告示就贴在墙上,随着那衙役的一声高喝,立马有不少的老百姓围了过去,听到魏大人被刺客给弄伤了,一个个心疼地不得了:“那是哪个杀千刀的,竟然敢行刺大人,他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可不是嘛,好在大人有神灵庇佑,只是受伤了,不然的话,咱们没了魏大人可怎么办啊!”
“瞧瞧,你们瞧瞧,是个外地人呐。”有人识字,指着告示上的话说道:“那刺客是个外地人,告示上说,只要能够提供外地人的消息,就能够帮助县衙找到那个刺客。”
“外地人?咱们这澧县最近有外地人吗?”
“有,怎么没有,我前几天就碰到了一男一女两个外地人呢。”其中一个妇人许是赶集,腕上挎着一个竹篮,兴致勃勃地说道:“那两个外地人还带我去了安民堂,说是要给我儿子说媳妇,我当时想着怎么会有这么热情的陌生人呢,现在想想,说不定他们就是故意的,借着去安民堂,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丑事呢!”
并没有走的衙役一听,就道:“你还记得那两个外地人的长相吗?”
“记得,记得,有什么不记得的,那两个人的长相我记得牢牢的呢!”妇人说道。
衙役:“那这位大娘,烦请你跟我们去一趟县衙吧,只要你能提供线索,无论有用没用,都会赏你一吊钱。”
妇人美滋滋地跟着衙役走了,旁边的人还在艳羡她的机遇:“怎么我们就没碰到什么外地人呢?不然的话,这一吊钱也有咱们的份啊!”
“就是嘛。不光光是那一吊钱,还有咱们大人呢,咱们大人为了澧县为了咱们老百姓呕心沥血,若是能够帮着大人早日找到那行刺他的凶手,咱们也算是报答大人了。”
萧钰安静地坐在摊子前,震惊地听着这群老百姓的话。
刚才那位妇人,明显说的就是洪南和听荷。
好在听荷已经走了,而洪南……
萧钰起身,快步朝自己下榻的客栈而去,他的行李还在客栈里,若是这全城的百姓都这般的话,客栈那边也很快就有人会告发自己。
刚到客栈门口,又看到了一队穿着官服的衙役,一个平常在萧钰房里头伺候的伙计正在前头手舞足蹈地引着他们进了客栈,看他那兴奋的模样,显然,已经将萧钰给卖了。
进客栈已经是不可能的,萧钰如今也管顾不得那么多,知道自己处境艰难,只能选择先躲起来。
两座城门已经只让进不让出了,所有想要出城门的人都被赶了回来,美名其曰不能让行刺魏大人的刺客离开澧县。
老百姓竟然还非常的理解。
看来,这魏悯益这么多年在澧县呈现出来的道貌岸然已经让全澧县的老百姓爱戴他、尊敬他,而且还不能有半点忤逆他的言论。
整个澧县在全城贴满了告示之后,那群老百姓竟然还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时刻注意自己身边的和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看哪张面容是生疏的,或者,哪些人是外地人。
澧县不可能没有外地人来此,于是那群可怜的外地人就倒霉了,本来是来做生意的,可生意还没有做,就先被拉到县衙给盘问了一番,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
那妇人跟着衙役去了县衙,将自己那天经历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冯娘那边也得到了消息,跟妇人的说辞一致,妇人果真就得到了一吊钱。
看到就说几句话就得到了一吊钱,妇人美的连连磕头感谢县衙,感谢魏大人,这才在衙役的指引下,出了县衙。
“这位大婶,你若是再见到那些外地人,可千万千万要小心啊。”衙役忠告道。
妇人怀揣着沉甸甸的铜板,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这位大人,您就放心吧,若是我再见到那群可恶的外地人,我一定来县衙揭发他们。真是作孽啊,魏大人那么好的一个人,竟然还有人要杀他,我老婆子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是大人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们一辈子都记在心里,那群天杀的外地人想要咱们魏大人的命,先问问我老婆子答应不答应。”
冯娘那日也是见过那个到安民堂的人的,而牢房里头还正好关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