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烧!”绿蔓的的声音传来,一个又一个箱子被踩碎被烧掉,直到只剩下最后一个大箱子。
“绿蔓姑娘,这个呢?怎么办?”家丁模样的人指着脚边上剩下的最后一个箱子。
绿蔓冷笑两声,突然恶狠狠地丢下一捆麻绳,“去找块大石头,绑起来。”
家丁似乎被唬了下:“绿蔓姑娘,这……这里头装的可是……可是……”
活生生的一个人啊!
绿蔓冷笑:“这个人,差点就坏了小姐的好事,怎的,小姐要处置一个下贱的丫鬟,也要你们质疑不成?”
家丁立马摇头:“不是不是,我们这就去!”
箱子上头绑了块打石头,依着刚才一眼,也直接丢进了河里,其他的箱子都顺着水流飘了下去,唯独这个,丢进河里直接沉了下去。
绿蔓亲眼看到那箱子沉到河里头去了,怕突然来人,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谢玉萝想也没想,直接冲了过去,宽阔的河水哪里还看得到一点蛛丝马迹,不过刚才谢玉萝看的分明,那箱子就是在岸边丢下的,绑了那么大一块的石头,便是飘走,也飘不远的。
她没管那么多,衣裳也没脱,直接跳进了河里。
红墨是那个刺客,有了她,就能指证温静安了。
好在现在还是八月,天气炎热,便是入了水,也不觉得凉。
谢玉萝会游泳,下了水之后,在河里找刚才的箱子。
河水很深,越到下面,感觉越是昏暗。眼睛触及的地方压根就没看到没什么箱子,她不气馁,继续往河底游去。
葛良原和云露赶着马车到河边等了一会儿,远远地看到不远处有烟飘过来。
他们二人没停留,留下马车,顺着河流往上走,走了许久,找到了已经烧完全的印记,一对黑灰,被水给浇熄了。
“你看,这里有车轮印记,而且他们刚刚还在这里烧了东西。”葛良原仔细地看一路的痕迹,找到了草地上杂乱无章的印记。
“马车在这里停留过,而且,你看这车轮的印记,又调头走了。”葛良原分析道。
“那萧夫人应该就在这附近啊!”云露连忙抬头,四下看去,没看到谢玉萝的影子。
“萧夫人会不会被那几个人发现了?”云露紧张地问道。
葛良原看了看,除了车轮印记之外,这里的草都没有其他被压过的痕迹,“应该不会,师母会点拳脚功夫,而且,就算打不过的,师母也会顺着河流往下游去找我们!”
云露焦急地看来看去,“那萧夫人会去哪里呢?”
正在焦急张望地时候,只见之前还平静地水面突然冒起了泡泡,紧接着,一个人头从水里头钻了出来,吓了云露一大跳。
“师母!”葛良原率先认出了,什么都不想,直接就往水里头跳。
“良原,快,帮我把这箱子拉上去。”谢玉萝手里头还攥着绑着大石块的箱子,已经有些精疲力竭了。
葛良原从小就在乡下长大,水性很熟,快速地游到谢玉萝的身边,一手扶着谢玉萝,一手拉着箱子,两个人合力就往岸边游过去,云露在岸边将谢玉萝拉了上来。
那箱子太沉了,三个人用尽了力气,这才将绑在箱子上的绳子给砍断,然后拉着箱子上了岸。
“这么沉,这箱子里头是什么啊!”云露看着箱子,莫名其妙地问道。
谢玉萝顾不得身上湿漉漉的,立马打开了箱子,她猜的不错,箱子里头此刻蜷缩着一个瘦削身子,也浑身湿漉漉的。
“人!竟然是个人!”
云露胆子小,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谢玉萝:“良原,快,把她弄出来,看看还有没有气!”
将红墨放平在地上之后,谢玉萝立马给她按压,给她做人工呼吸,也许是她的做法太过惊世骇俗了,云露和葛良原就只顾着睁大了眼睛看,竟然忘记了说一句话。
直到红墨吐出一口又一口河水,身子也因为咳嗽剧烈的抖动起来,谢玉萝知道,人没事了。
红墨确实没事了,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谢玉萝。
她盯着谢玉萝看了好一会儿,谢玉萝问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救,了,我?”红墨身子虚弱,动也动不了,只能怔怔地看着谢玉萝发呆。
谢玉萝也不解释,一把抱起红墨:“走,我先带你去看大夫。”
马车拉了人直接从后门进了常府。
府上有大夫,一听有人溺水了,立马就过来的诊治了,谢玉萝浑身湿漉漉的,萧钰看到她人时,脚都是飘的。
他也顾不得说话,赶忙让下人烧了热水,把谢玉萝剥了个干净,直接丢进了热水了。
看到谢玉萝躺在热水里头,萧钰这才像是找回了一点点的力气,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谢玉萝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