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得知谢玉萝他们最后还是不走,愿意留下来帮他们,非常地感激。
桂勇华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的肋骨也断了好几根,听大夫的意思是这个样子怕是要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的。
“怎么好好的,被弄成了这副鬼样子,你们这群人,是怎么照顾我大哥的?”桂勇昌一出现,看到自己的大哥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也是发了气。
下人们吓得瑟瑟发抖,将谢玉萝带着人到桂家来闹事的事情一说,独独省掉了他们强抢民女的事情。
桂勇华哭嚎:“老二,你可要替你大哥报仇啊!呜呜,他们把我打成这个样子,这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啊,要不是我求饶,我说不定都已经看不到你了!呜呜……老二,你要替我做主啊!”
桂勇昌当场就发了火:“好你个姓钟的,欺负人欺负到我桂家人的身上来了,我还说要好好谈谈茶叶的事情,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二哥,大哥都被这群刁民打成这样了,咱们现在怎么办?”桂勇荣问道。
桂勇昌冷哼一声:“怎么办?我大哥被他们打成这样,谁打的,我就废了谁的手,还有这六安村的茶叶,必须赔给咱们,给大哥做赔礼。汪师爷,咱们的人呢?什么时候可以来齐!”
“大人,今儿个下午,就能到齐了!”
“行,那就让他们再消停消停,等人来齐了,晚上天黑,我们再来个出其不意,我就看看姓钟德,这回还给不给茶叶!”桂勇昌气势汹汹地说道。
而躺在床上的桂勇华,则是一脸美滋滋的样子,哪里像是刚才那副半死不活的鬼模样。
夜凉如水。
一轮圆月挂在一块漆黑的幕布中,将整个村子都笼罩在朦胧的夜色之中,山中婆娑的树影,斑斑驳驳,落在地面上,随着夜风而摇曳着,像是鬼魅一样,一个又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进了村子。
村子的人都在熟睡,最先被惊醒的,则是那群狗儿。
紧接着,一两家亮起了烛光,还传来了疑惑:“这大半夜的,狗怎么叫起来了?”
再往后,则是接二连三的狗吠,整个村子的狗似乎都叫了起来。
大家这才都意识到不对劲了,立马爬了起来,看着外头已经亮如白昼的村子,看到村子里头多了那么多不属于村子的陌生的面孔,一个个凶神恶煞手里头拿着刀剑,像是要吃人一样。
“是七泉村的人,七泉村的人来抢茶叶来了!”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吼了一嗓子,整个村子的人都拿起了工具,锄头、镰刀、铲子,阻拦着七泉村的人。
钟老也来了,看到这么些人,再看看为头的桂勇昌惊诧地问道:“桂大人,你怎么来了?”
桂勇昌看着对面的那佝偻的老男人冷笑道:“怎么?我就不能来?我要是不来的话,我哪里知道你把我大哥打成那副样子!”
看来,是桂勇华恶人先告状了!
钟老:“那要问问他做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他强抢我……”
桂勇昌不等钟老说完,冷笑:“那你就是承认你们打了我大哥咯?”
“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打的,怎么样?那个混蛋王八蛋,他该打,老子恨不得一拳打死他!”钟德一脸愤慨,到现在一想到那该死桂勇华,钟德还是恨不得一拳打死他。
“那不用说了,我大哥就是被你们打伤的。”桂勇昌见这些人立马就承认了他们打了人,“废话也不多说,我大哥现在正躺在床上,肋骨也断了七八根,还吐了血,人好险就没了,你们说,我大哥的事情怎么办?”
钟德站了出来,“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人是我打的,你想怎么办?”
“倒是英雄。”桂勇昌冷笑道:“不过人好险被你给打死,我大哥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这笔医药费又该怎么算?”
“我们不会算!”
“不会算?”桂勇昌摆摆手:“你不会算,我们来帮你们算!”
一个拿着算盘的人上了前,像是已经商量好了似的,边打算盘,嘴里头边念念有词:“桂家大爷被打断了七根肋骨,大夫说要卧床休养一年有余,光是看病吃药就要五千两,这受了伤,各类的营养也要五千两,还有因为受伤不能做事,这一年就要损失一万两,还有其他等等无法估量的各项损失,我们姑且就算个一万两,这样算下来,这一年的时间,桂大爷就要花费……”
他拨弄了两下算盘,然后说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瞠目结舌的数字:“一年就要花费三万两!”
“你打劫啊!”钟德刚听完那个数字,当场就发飙了:“你怎么不去抢啊!”
那打算盘的人根本就不怕钟德的凶神恶煞,他转头给桂勇昌鞠了个躬:“大人,这大爷一年损失是三万两。”
“我知道了,你下去!”桂勇昌摆摆手,那人下去了,然后看向了钟德和钟老:“你说我们打劫?那你别打人啊!你们都已经承认了人是你们打的了,我跟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