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萧元从回来之后发生的事情,就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萧钰照例是天不亮就回来,下了课就坐着葛旺的马车去镇子上。
大家许久都没见到谢玉萝了,一打听,才知道谢玉萝已经去镇子上半个多月了,人家赚钱去了。
“我说,这萧钰的眼光还是好,看中了谢玉萝,瞧瞧人家,要长相有长相,又会赚钱,啧啧!”
“谁说不是了。我说这谢玉萝就是萧钰的福星啊。听说这回把萧元正法,广昌县给他往晋昌府请赏了呢!你们说,萧钰帮着破了个这么大的案子,晋昌府要赏,那可不是一带点啊!”有人叹道。
“他要是个秀才,说不定还能去府衙当官呢,哎,这事儿一出,萧钰的好日子来了。”
萧金呸呸两声:“你也说了他不是秀才了。本来这书都没得让他教的,还当官,做梦去吧!”
众人只当萧金这是在眼馋别人,没说话。
晋昌府果真来了奖励。
谢玉萝放了付氏和廖氏一天假,跟着萧钰回来了。
晋昌府下来赏赐时,派了两个衙役过来,游郑成亲自带着人来的,萧敬义得知消息,提前在村子等,紧张地脖子都伸得老长。
萧钰同往常一样,教孩子们读书习字,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谢玉萝就在家收拾家务,十多二十天没回来了,里里外外干净整洁地就跟她在家一样。看来,萧钰将家打理的非常好。
她就去后院摘了些菜,杀了鱼,用盐腌着。
忙好了中午要吃的菜,谢玉萝这才去了学堂,刚站在窗户前听了会儿课,这个时候,刚好萧钰在教孩子们唱古诗词。
之前萧钰也是教孩子们背古诗词,可是孩子们背来背去,记得后面忘记了前面,萧钰就想起了谢玉萝教萧子梦的唱古诗词背诵的法子,于是就虚心向谢玉萝请教了如何唱古诗词,别说,萧钰自编自唱的那些古诗词,曲调明快,简洁易记,唱起来朗朗上口,那些孩子们跟着唱了个五六遍,就全部都记下来了。
为此,萧钰还特意将这些古诗词亲自编纂成册,一天教一首新的,这些孩子们也都能够记住并容易地背下来。
萧钰唱完了两句,瞥眼就看到站在窗户外头的阿萝。
谢玉萝眉眼弯弯,朝里头的人笑了下。萧钰也跟着笑了下。
一直都仔细看着夫子的孩子们,看到了一直不苟言笑的夫子脸上的笑。都奇怪了,这平时在课上的时候,夫子是从来都不笑的,怎么今儿个,笑了起来。
而且,还笑得跟一朵花似的。
孩子们顺着夫子的目光看向外透,看到了美得跟朵花似的……
“师母好!”孩子们异口同声,看着谢玉萝大喊道。
谢玉萝冲孩子们摆摆手,笑眯眯地:“孩子们好!”
然后,跑了。
学堂里头传来哄堂大笑声,萧钰也捂着嘴,乐了好半会。
外头的人正好来到学堂外头,两个衙役听到里面的哄堂大笑声,也跟着笑:“这学堂还挺融洽的,笑得这么开心!”
不少的学堂都很严肃,只听读书声,别说是笑声了,就连交头接耳的声音都很少听到。
萧敬义笑:“孩子们跟着萧夫子读书高兴。”
一旁的萧金听了,阴阳怪气地说道:“有什么可高兴的,哪个学堂读书会发生这样的笑声来,一点都不严肃,一点都不严谨,怪不得,这没考上秀才的就是不会教!”
从府城来的衙役首领倪梁“哦”了一声,“萧先生还没有功名在身?”
按照大越的规矩,没有功名者,不能教书育人,不能开设学堂,否则,会以误人子弟立马遣散学生,关闭学堂。
萧敬义睨了一眼萧金,但见他站在一旁幸灾乐祸,满脸都是看好戏的模样,萧敬义没办法,只能说道:“萧钰目前确实无功名再身,但是他学识渊博,教孩子们启蒙绰绰有余!”
倪梁:“萧村长不知道大越的规矩吗?”
萧敬义脊背一寒,忙解释道:“大越的规矩在下懂,只是,萧家村也就只有六个孩童要读书,送到幽兰镇的学堂去未免有诸多的不便,所以,草民这才请萧钰帮忙,教教这几个孩子启蒙。若是有错的话,那也是草民的错,还望大人不要追究萧钰的责任。”
“你知法犯法,可知道要接受什么样的惩罚?”
“草民知道,草民愿意接受所有的惩罚。”人是萧敬义找来的,学堂也是他要求萧钰开的,萧敬义自然是要把所有的过错和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村长,你这可就不仗义了,萧钰是人,我们这些孩子就不是人啊,你让一个没有功名的人教孩子们启蒙,你也不怕萧钰耽误了这些孩子。他不是秀才,他能教得好才有鬼了!”萧金当着倪梁的面大声说道。
萧敬义:“萧金,你住口。”
“我就不住口,村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