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婆子道:“这五六斤辣椒,才能烘出一斤来。而且辣椒膏是药用的,可不能跟辣椒酱一样,五斤才四百文……”
“嗯嗯,奶说的对!就按奶说的办!”辣椒膏预防治疗冻疮的包装,最好是能随身携带的,装金创药的小瓷瓶就挺好,辰王府应该有专属的瓷窑吧?不管了,等下次“小金鱼”来的时候,这些通通推给他吧!她只要做个快乐的制药小能手,就行了!
嗯……今儿高兴,就再弄个治疗风湿性关节炎的膏药吧?哪里疼贴哪里,货真价实,物美价廉~
“福丫,你今儿心情不错呀,有什么高兴的事儿,说给奶听,让奶也高兴高兴!”吴婆子敏锐地感觉到孙女的情绪,眯着眼睛笑着问她。
“我学的制药的本事,能帮助生病的人,当然高兴啦!”虽说卖辣椒酱也是赚钱,可辣椒制成了能解除病痛的药物,对病人的帮助更大。想到这些,宋子苒晃了晃小脑袋,头顶的一簇小卷毛,也随着快乐地抖了抖。
Duang——Duang——Duang——Duang——震耳欲聋地铜锣声,响彻整个后山村的上空。吴婆子赶紧放下手中的辣椒,摘掉口罩,迈着矫健的步伐,往院子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疑惑地道:“咋啦?咋啦?这大白天的,不能是盗匪入村了吧?”
“到打谷场集合了!每家派一个代表,去打谷场集合——”东来敲着锣,从老宋家门口经过。
吴婆子一把拉住他,问道:“咋啦?有啥大事要发生吗?”
东来被她身上的辣味,呛得打了个喷嚏,退了两步,道:“婶子,您去了就知道了!每家至少去一个人……赶紧去!这可是要命的大事儿!婶子,我还要通知其他人家,先走了!”
“啥要命的大事儿,说的怪吓人的!”吴婆子用胰子仔仔细细把手洗了,摘掉围裙,拎起迈着小短腿过来凑热闹的宋子苒,道,“走,跟奶看看去!”
祖孙俩感到打谷场时,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乡亲。宋老汉也从田里回来了,看到吴婆子,他很自觉地来到她身边,接过老伴儿手里沉甸甸的小肉球。(宋子苒:……)
“啥事儿?老张头,你知道不?”打谷场上,许多人都好奇地互相探问着,吴婆子也忍不住问了隔壁家的老张。
老张头摇摇头,他也是刚从庄稼地里赶回来。现在正是追肥的时候,村长到底啥事儿,把他们都折腾过来?
村长由儿子们扶着,站到打谷场边上的一个大石头上。他重重地咳嗽两声,打谷场上的说话声渐渐停止,大家伙儿都竖起耳朵,听村长是怎么说的。
村长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又郑重,声音带着几分沉重:“上次,宋老哥家的孩子,在村子附近发现了野猪,并且听到狼群嚎叫的事儿,你们都知道吧?”
“知道!知道!”
赵长胜带着护村队去山里查看,发现了狼群的踪迹,回来后让他们叮嘱家里的婆娘和孩子,捡柴火挖野菜,不要走远……难道谁家傻大胆,往山里去了?
村长继续道:“前两日,南洼村的几个村民,进山打猎,遭遇狼群,只活着回来一个……当晚,南洼村便被狼群袭击,住在山脚下的几户人家,几乎死绝了……”
“啥?狼群进了南洼村,还咬死人了?”后山村的村民们惊疑不定。南洼村有亲戚的,更是担忧不已。
更让他们忧虑的是,南洼村距离后山村,不过二十多里山路。如果狼群杀红了眼,潜入他们村……那后果不堪设想!尤其是他们村,三面环山,防不胜防啊!
村长往下压了压手,等大家伙儿安静下来,又道:“所以,把你们喊过来,大家商量商量,怎么做好安全防护。”
有人道:“还是像那年冬天一样,设警戒和巡逻呗!”
前几日,村长和一部分村民,就提出继续警戒了,但安逸惯了的乡亲们,都没怎么放在心上。认为几十年都没见过狼群下山,狼群应该不会主动进村袭击人类。可南洼村的先例,让他们瞬间慌了神。
有人提出异议:“可是,狼群有好几十头,又都是见过血的,凶残无比。咱们的巡逻队人数还没狼多呢,能行吗?”
巡逻队的队员,都是从村里每家每户挑选出来的青壮年,家里的顶梁柱,他们若是出了事,一家人可怎么活呀!
此时有不少人家,已经存了让家里人,退出巡逻队的心思。
村长当了那么多年的一村之长,当然看出这些人的小心思。他有些气闷,又有些无奈,扬声道:“咋是个行?啥也不干,任狼群在咱们村祸祸?巡逻队几十人都不行,难道等狼群进了你们家,一家子老弱妇孺的,就行了?”
村长的话,让那些打了退堂鼓的人家,羞愧地低下了头。
宋大富作为巡逻队的队长,站出来道:“村长,您发话吧!我们巡逻队没有孬种!我们知道,我们的背后,是爹娘、弟妹、儿孙!狼群若是来了,我们巡逻队,哪怕战到最后一刻,最后一人,也绝不让狼群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