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背上的伤口,谁给你缝的?”蒋知雪问道。
四毛一脸迷茫地道:“不是那些人带的大夫吗?我当时晕了,啥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下山的路上了。不过,中途我被疼醒过,又疼晕过去了。那人不知道给我用的啥药,疼死人!”
蒋知雪闻言,自语地道:“总觉得福丫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我家妹子身上的秘密可多了,就连我都不知道全貌,还能告诉你?我奶说了,福丫妹妹是仙女下凡,福星转世,在外面一定要帮妹妹打掩护。低调,要低调!
宋四毛担心蒋知雪再追问下去,又闭上眼睛开始装死。装着装着,睡着了……
宋子苒回到自家,看见吴婆子在清洗野菜,就过去帮忙。
吴婆子打量着她,见她身上没有异样,便道:“你呀,别总惯着你那些哥哥们。他们说带你上山,你就跟着。万一磕着碰着,奶多心疼呀?”
“奶,我知道了。奶,我都听你的!”福丫在她奶面前,一直都是听话懂事乖巧的乖乖女。做坏事的,从来都是她的哥哥们!
吴婆子含笑看了她一眼,才道:“你四哥伤得怎么样?老大两口子心真大,也不知道关心一下。”
宋子苒轻描淡写地道:“奶,四哥没事,都是些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刚刚在蒋家,他还跟我说要吃奶做的饭呢!”
“就长了个吃的心眼子!”吴婆子笑骂一句,把那些暂时吃不了的野菜晾上,便进了厨房,用两只野鸡炖了浓浓的鸡汤,给四毛做了鸡汤面片儿。
鸡汤鲜美浓郁,面片儿擀得薄薄的,切成均匀的方块,浸过鸡汤后,口感滑嫩香浓。小福丫也沾了四哥的光,吃了大半碗呢!
送饭是吴婆子去送的。她家福丫年纪小,力气也小,满满一碗鸡汤面片儿,别烫着她宝贝孙女。
看着四毛呼噜呼噜地吃着鸡汤面片儿,跟个小猪崽儿似的,胃口不错。除了脸苍白了些,只能趴着睡外,没啥危险。吴婆子便放心地回去了。福丫坚持留下来,照看她四哥。
见四毛趴着睡有些难受,她便回家把自己的薄被,卷成被卷儿,让四哥趴在上面,这样舒服些。刚吃过饭没多久,四毛就抱着被卷儿呼呼地睡着了。
夜幕降临,蒋家人都回来了。一家人围坐在蒋氏的炕上,谈论着白天发生的事。
蒋秋远有些愧疚地道:“我今天不该跟爹一块儿去县城的!我要是跟你们一起,宋家的弟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赵长胜道:“那是惠王精心培养的暗卫,你去了也未必是对手。”
宋子苒拍拍蒋秋远的胳膊,道:“当时四哥是追兔子,追进林子的。谁能想到有坏人埋伏在林子里呢?事发突然,即使你在,也未必能帮四哥挡去这场灾难。”
蒋知雪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那位姓萧的少年,提醒你们不要往西山深处去?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赵长胜点头道:“很有可能!惠王志大才疏,野心不小。他欺辰王年轻,早就想把爪子伸向崇州了!”
蒋秋远脑洞大开,道:“西山里,会不会是惠王的养兵之地?”
“不无这种可能!西山是崇州和惠州交界之处,若是被查出来,他也可以把脏水泼在辰王的身上。不过,辰王精明内敛,怎么可能没有防备?福丫,你不是说这已经是第二次在山里遇到辰王的弟弟们了吗?说不定,他们早已察觉惠王的阴谋,伺机而动呢!”赵长胜分析道。
宋子苒叹了口气,头顶的小卷毛都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了。她蹙眉道:“那……是不是要打仗了?后山村还能安稳多久?”
“别担心,后山村三面环山,不是两军对垒的最佳之所。不过,要真乱了起来,这边也并不安全,还是要早做打算才是!”
要说最安全的地方,赵长胜还是看好崇州府的。那儿毕竟是辰王的大本营,肯定是要据守的。在他看来,辰王虽年轻,但文韬武略,又深谙用人之道,惠王那个草包,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看来,他得多跑几趟崇州府,买个大些的院子,早早给家人找好退路。
福丫拿出从萧瑾瑜那儿截留的金创药,笑眯眯地看着蒋知雪,道:“干娘,小金鱼给的金创药还挺好使的。咱们试着看看能不能制出来吧?”
蒋知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点着她的小脑门道:“你丫头,真是异想天开。如果这金创药这么容易复制的话,也不会炒到百两银子一瓶了!你也太高看你干娘我了,我要是能制出这样的金创药,岂不能跟‘国医圣手’平起平坐了?”
蒋氏在一旁道:“福丫,我跟你干娘,只会一些粗浅的医术和配药,在妇人之症上略有精通。别说京中赫赫有名的‘国医圣手’了,就是镇上医馆的大夫,也颇有不如。”
“可是……我知道这金创药里有那些药材呀?”宋子苒觉得是时候展露些自己的“实力”了,如数家珍地道,“有:雄猪油、松香、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