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五头气势汹汹的野猪,村民们哪敢硬碰硬,扭头四散逃窜。野猪各个击破,挑选了五个倒霉蛋,追了上去。其中就有村长儿子东来。
东来吓得慌不择路,被树根绊了一下,摔倒在地。追他的是最凶悍的公野猪,一对獠牙像两把钢刀,这要是捅在他身上,绝对能把人捅个对穿。
就在他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候,宋四哥像神祇一般,从天而降。只见他跃上野猪的背,高举手中的尖刀,用力刺入野猪的脖颈……
热乎乎的鲜血,淋了东来一头一脸。等他睁开眼,看到野猪的獠牙,距离他不过两根手指的距离。野猪轰然倒地,猪血喷涌而出,四蹄不停地抽搐着。
东来要哭了——差一点,倒在地上抽抽的就是他了!
围在东来旁的村民,像听评书似的,听得津津有味。东来的声音、表情,以及身上已经干了的血迹,把村民们带入了当时的场景,都紧张地攥紧了手掌。
“不是说野猪的皮很厚吗?宋老四怎么轻易就割开了它的脖子?”有村民疑惑不解地问道。
东来立刻道:“宋四哥力气大啊!不信你们跟他扳手腕试试,他能抵你两个半!”
“就是,就是!不服气,你找他单挑去!”有人起哄笑道。
“别听癞子打岔,继续说!”村民们想知道后续。
宋老四解决了最具威胁的大公猪后,确定东来没事,又去追另一头成年野猪去了。那头野猪追的是宋老二,他力气虽然比不过四弟,但跑得快呀!他绕着几棵树,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拼了老命的奔跑,野猪一时半会儿还真奈何不了他。
不过,人的力气不是无穷的,很快他便上气不接下气,速度也慢了下来。好在,宋老大一直在附近关注着他,见状捡起一块石头,朝着野猪狠狠地砸过去。
石头砸在野猪后臀上,没多疼,可更激怒了它,更发了疯似的,紧追宋老二不放。
“是老大砸的你,你干嘛追我啊!你能不能别这么轴?”宋老二觉得自己的双腿仿佛绑了大石头,没迈出一步,都要用上他所有的力气。野猪越来越近,他几乎能感觉到它的呼吸声……
“老二,上树!”宋老大追在野猪身后,也累得不轻。
宋老二也看到前面那棵大树,大树有两人合抱那么粗,从地面一米左右处分成两枝。他大喜过望,仿佛忘记了疲惫,一个冲刺跳跃,跳上了大树的分枝处。
就在他跃上树干的一瞬,野猪也一个猛冲——撞在了树干上。
好险!但凡他慢上一瞬,被撞的就是他的腰板了!看树干上被撞裂的痕迹,这下子他要是被撞实了,不死也得残废呀!宋老二吓得往树上又爬了一段距离。
这头野猪也认死理,围着树干转了两圈,用自己的脑袋、身子去撞击树干,想把“猎物”从树上撞下来。
树干摇摇晃晃,宋老二脸色惨白,心中祈祷着野猪赶紧离开。就在这时候,他四弟出现了,手起刀落,嘎了野猪的脖子后,又雀跃着离开,那模样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两头肥壮的成年野猪搞定了,其他三头没有经过社会毒打的半大野猪,也就没啥难度了。宋老四搞定一只,张猎户磨死了一头,剩下的其他村民合理干死一只!
至于那头鹿,是回程的时候,宋老四扔出“猎刀”,正好戳中了鹿的要害……
东来讲得绘声绘色,村民们挺得热血沸腾,看宋老四的目光,像看什么大宝贝似的!宋老四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憨厚地一笑。
村长清点好猎物,咳嗽一声,清了清喉咙,道:“宋老四,的确是我们村的大功臣!胡老三,你来把猎物宰杀了,计算一下今天的收获!”
胡老三是村里的屠户,杀猪割肉是他的老本行。可惜近几年灾祸连连,附近几个村子几乎收不到生猪,就闲了下来。
重新拿起杀猪刀,胡老三的兴奋溢于言表。很快,野猪宰杀完毕,骨头、内脏单放一边儿,上秤过后。野猪肉总共有一千一百多斤,狍子肉四十斤,鹿肉五十六斤,野鸡野兔加起来二十斤左右!
村长高兴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他笑呵呵地道:“按照以往的惯例,村里没有劳动力的老弱病残,每家分十斤肉。上山的狩猎队成员,每人三十五斤。出力最多的宋老四分一百五十斤,张猎户八十斤,宋老二、宋老大、王升、牛田再加三十斤。栓子、刘二蛋、光子、大丰五十斤!”
有人不服气:“宋老四出力最多,张猎户一人杀死一头野猪,我们就不提意见了。为啥宋老二、宋老大他们多分三十斤?”
村长哼了哼,道:“要不是他们引走了野猪,让猪群分散开,你们能一下子干掉五头大野猪?你们光看到他们分到肉了,也不想想当时有多危险。一不小心,连命都没了!”
这人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人群中却传出一个声音:“今年狩猎队带回这么多肉,也该让每家每户都沾沾光,干啥只照顾那十几户?你看我们谁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