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周面上的惊恐全数落在了北修宴的眼中,他温言劝慰,“你不用担心,虽然还没找到证据,但本王已经派人死死盯着镇南侯了,绝不会再让他有下手的机会,” 北修宴说完,又补了一句,“本王定会护你周全,毕竟本王的病还需要你来诊治。” 这句保证倒是让沈如周莫名的心安,尽管北修宴是为了让自己能继续为他治病,但这理由却也是合情合理。 想到镇南侯与萧辰衍的结怨,沈如周将心中的疑虑尽数道出,“镇南侯的儿子先前因贪墨救灾银,被萧辰衍打入了大牢,他定是看到我救好了萧辰衍,心升不满,才对我下死手。” 闻言,北修宴不置可否,“镇南侯之子被问罪已是三 个月前的事了,此人居然能蛰伏这么久才动手,实在有些蹊跷。” “他多半是与誉王勾结了,想必是誉王借他与萧辰衍的恩怨从中挑拨,又许了他什么好处。”沈如周咬着牙说,这借刀杀人的手法是慕婉清惯用的,她太清楚了。 誉王还在禁足,但誉王妃却是可以进出自由的,况且她与镇南侯的女儿一向来往甚密,想要做成这件事对慕婉清而言并不难。 “但无论是誉王还是镇南侯,都是一个比一个猴精,想要抓住他们的把柄定是不容易。”沈如周无奈感慨。 北修宴却不置可否,眸中精光毕露,“只要他们做过,本王就能找出证据,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 天色渐晚,丫鬟点了灯送来,沈如周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烛光。 这边,北修宴又说起了宫里的情况,“听说萧辰衍再次毒发,比之前更为严重,太医也毫无办法。” “什么?”沈如周脸上满是震惊,“他身上的毒,我已经解了大半了,怎会再次发作,这到底怎么回事?” 北修宴看着沈如周焦急的样子,微微蹙眉,沉着脸道:“既然你如此忧心武成王,本王现在就送你进宫去见他。” 北修宴眸光森寒,沈如周只觉如芒在背,满身都是刺骨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