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正在盛怒之下,根本没有理会萧辰衍的请求,“立即带沈如周过来,一旦查实,按宫规处死,绝不姑息!” 沈牧脸色一白,当即上前跪下,“皇上,臣虽不才,但门风严谨,犬子与小女断不会做下这等离经叛道,有悖人伦之事。” 他言辞恳切,双手抱拳,面容似山峰一般坚韧,“臣愿意以性命担保,小女是被人冤枉的,还请陛下勿信谗言,还沈家一个公道!” 永安帝冷峻的面容上闪过一抹狠戾,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位赫赫军功的将军,声音像覆了一层寒冰,“沈将军是在威胁朕吗?” 如一道重雷劈在头顶,沈牧惶恐万分,重重的磕头拜倒。 “臣不敢冒犯天威,只是此事有诸多蹊跷之处,臣恳请皇上给小女一个澄清的机会,待查明真相后,再做处置不迟!” “试问,臣的儿女倘或要做下此等淫乱之事,为何非要选在皇宫内院?由此可见,此事必有蹊跷!” 沈牧眼神坚定,言辞恳切,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让人不得不信服。 永安帝眉眼沉沉,一转身在殿中间的首位坐下。 他虽没有说话,但众人都已明白,这就是把沈牧的话听进去了。 皇后和贵妃也是各怀心思的依次坐 下,等着看事态的发展再决定做何举动。 誉王站在皇后的后面,眉宇间闪过不耐,他扫过殿中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到了嘉宁的身上。 “听说长公主有意将你许给沈楚暮,刚刚在泰和殿,我就瞧见你跟着沈楚暮前后脚出来了,倒不知,你追着沈楚暮做什么去了了,又怎么会和太监中了药?“ 誉王一番话下来,倒像是暗示众人,嘉宁给沈楚暮下药不成,反倒被一个太监得手了。 一时间,殿内众人神色各异,无数道视线扫向嘉宁和长公主。 “你休要胡言乱语!” 长公主恼羞成怒,抬手指着誉王就是一通呵斥。 “我们嘉宁国色天香,芳华正茂,配他沈楚暮绰绰有余,哪里用得着为了嫁给他用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明明嘉宁才是苦主,却被你说成了始作俑者,誉王如此颠倒黑白,是何居心?” 誉王眼里满是不屑,语气却意外地和软,“皇姐,臣弟也并未说什么,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咱们不过是趁着人没来齐之前,分析一下而已。” 他又看向萧辰衍,“武成王,你说呢?” 萧辰衍定定的看着他,眼底笼罩着不知名的情绪。 他又看向沈牧,只见他低头沉思,只怕已经信了几分 。 萧辰衍眉眼变得阴鸷,不论真假,誉王这一招挑拨离间算是见了成效! 萧辰衍大步走到嘉宁跟前,一双黑眸骇然的盯着嘉宁,语气沉沉,“嘉宁,你说是沈如周给你下的药可有证据?” “我……” 嘉宁答不上来,她求救一般的看向母亲。 见嘉宁答不上来,萧辰衍松了口气,正准备回禀永安帝,只把此事算作是误会即可,他才刚在永安帝面前有了一席之地,决不能因为任何人动摇。 更何况,此事一看便知是假的,嘉宁和沈如周的事闹到最后,伤害的只会是他和沈家的情谊! 此事到此为止,也不会对沈如周造成伤害,想来她也不会介意。 萧辰衍计划的很好,不成想—— “沈如周如何能给你下药,她是如何支走你身边的丫鬟,还弄来了一个太监,布置好了暖阁的一切?” “要想做到这一切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沈如周几时在宫里有这么大的权势了?” 还不待萧辰衍开口,誉王一句句的逼问,把嘉宁逼到了绝境,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大有一副看她无处遁形的架势。 嘉宁一个劲的摇头,“我,我怎么知道!” 她被泼醒后,就想着栽赃给沈如周,仓促之间哪里能把细节一一编 排到位,只得耍无赖一般大声痛哭起来。 “呜呜,就是沈如周干的,至于她怎么能做到这些,我哪里知道!倘或我早知道,根本不不会出来,也不会中了她的奸计!” 萧辰衍深深地闭上了眼睛,额头的青筋直跳。 嘉宁大哭着,不忘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众人的反应,“我一出大殿就被下药了,后面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极力得想要撇清自己,想着各种理由,却不知这些小伎俩早就被萧辰衍看破。 依着对外甥女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