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禹清了清嗓子,道:“并非没有边际地任你行,你我是要结为夫妻的,在夫妻关系上,你要保有绝对忠诚。其他的事,你随意。” 认识这么一段时日,他能看出来:她歪理邪说多得很,但大是大非上从不含糊。 别看她轻狂得叫人想揍死她,做事手段也有点邪气,可她骨子里的正直、善良、品德,都是存在的。 所以他想:给她足够的空间让她疯,她轻松自在、如鱼得水,便不会排斥做这个摄政王妃了! 希飏完全不知道,宗政禹的心理刚经历了一场革命。 也不知道在他心里,做了个打算:给她打造一个旷古绝今的“牢笼”—— 她是野马,就给她牧场;她是虎狼,就给她猎场;她若是凤凰,便给她梧桐树! 本质上,其实还是牢笼。 只不过这个牢笼足够大,大到叫人感受不到边际,便没有束缚感了。 而人活在这个世上,谁又不是笼中鸟呢? 希飏是震惊的:“你……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保证只找你一个男人,其他的事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的要求这么低吗?” 他这是:给她一个华夏地图,版图内她想去哪儿都可以,就是不能出国界的意思,对吧? 老实说,摄政王给的这个版图,还真挺大的! 宗政禹明显看到她眼里浮现出来了一点动心,这也是她想要的“真香权势”。 他眸中含笑,道:“嗯,本王的权势范围内,你可以横着走!” 希飏那猫眸瞬间灿亮:“你这么说,我可就不困了啊!” “前提是,我们要先成婚。”宗政禹平静说道:“名正言顺,不会有变数,也不会有人质疑你。” 希飏刚想拍板:成交!马上结婚,马不停蹄地结!我已经把民政局搬来了! 但—— 突然,脑子里闪过一道光,她猛地意识过来了:“宗政禹!你好鸡贼啊,你给我画大饼、引我入坑呢?” 宗政禹却很认真地道:“并非画饼,君子一诺、驷马难追;如违此誓,天道不容!” “我不要!”希飏十分庆幸,幸亏自己反应够快,差点被这腹黑狗给忽悠瘸了! “你不是挺心动的么,怎么又不要了?”宗政禹很伤脑筋。 她性子如风,当真是她想要大风刮你就刮你,想要微风吹你就吹你,想要溜走就溜走,一点儿痕迹也不留。 抓不了、挣不脱、逃不过,也留不住! 他投降似的问:“难道这婚事就这么吊着?” “准备着吧,先别选日子。”希飏知道,如果自己占着茅坑不拉屎,也不厚道。 但…… 还是让她再考虑考虑。 每日一个恐婚小技巧看多了,恐婚不是这么容易治愈的! “你到底有何顾虑?”宗政禹想不明白,也不想去猜,干脆直接问了:“难道本王配不上你?” 希飏耸了耸肩,道:“也不是什么顾虑。当然,也不是你配不上我。按说硬性条件……应该是我配不上你才对。只不过吧,我明白自己承担不起为人妻、为人母的职责。所以,我这样也是为你考虑!” 多少已婚女人,最后得到的感慨都是:若有下辈子,不为人妻、不做人母! 她害怕! 没有心甘情愿为之付出的决心,千万不要冲动地考虑结婚、生子。 要负责任的! 这世上最不合理的,便是做夫妻不用考试、做父母不需要考证。以至于不知道多少人残了自己的另一半、毁了自己的下一代。 那些不负责任、光结婚不承担家庭责任、光生小孩不管教养的,就该下地狱! 面对宗政禹的不理解,希飏诚恳地道:“宗政禹,我是说真的,我这是对我自己的人生负责,也是对婚姻负责、对与我婚配对象的负责,才会慎之、重之!” 这话,让宗政禹平静下来。 她不是不想负责任,相反,正因为责任心太强了,生怕自己负不起责任,才会在做选择的时候格外慎重。 当然,她不介意跟他发生亲密的关系,不要他对她负责、也没打算对他负责那种! 宗政禹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若能说服希家人,那我也没意见。” 他说允许她肆意妄为、横着走帝京,从此时此刻开始,履行自己的承诺! 希飏眨了眨眼睛,不由笑了,道:“宗政禹,突然发现你还是有点可爱的!” “男人要什么可爱!”宗政禹下意识反驳。 希飏笑嘻嘻的,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