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抱住的瞬间,希飏整个人有点傻。 她不是不想躲避,而是脚上有伤,站着都是拐的,动作也迟钝。 “萧世子!”采青惊呼,连忙上前想要将两人分开。 但凡萧谦理智在线,他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但他实在是喝了酒后有点醉意,做事有种不管不顾的疯劲儿。 “阳妹!我不想退婚,我们恢复婚约,好不好?” 高高在上的世子爷,屯营中带兵的时候说一不二的武将,说出这般卑微的话语来,听着都叫人有种心碎的滋味! 就连采青和以诚,都不由侧目。 但,希飏好似没有知觉一样,丝毫不为所动,甚至面容带着冷漠,道:“我数三声,你再不放开我,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萧谦之所以喝酒,是因为心里太难受了,借酒消愁。 喝多了之后,一时冲动想见心上人,便兴冲冲打马过来了。 此时酒精上头,哪里管她什么客气不客气,或者说他也没那意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挽回她! 他用力抱住她,道:“阳妹,我知道你心悦摄政王,一直都知道!但你让他的人把我们的定亲信物送回来,是不是太伤人了?” 希飏:“……” 破案了! 她就说吧,一个武将大白天的不去屯营带兵,怎么喝得醉醺醺的。原来,是宗政禹已经让人把玉佩送回去了! 也不知晓到底说了什么,把萧谦刺激成这样。 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婚事已经退了,她总不能因为同情心泛滥,就接受他吧? 她张口倒数: “三!” “二!” “一!” 萧谦还是不肯松手。 “小姐,我来。” 以诚想要上前动用武力的时候,众人却听得萧谦惊呼一声:“啊!” 他猛地松开了希飏! 众人这才瞧见—— 希飏指尖捏住一根金针,显然刚才是她用这根金针扎了萧谦哪里,致使萧谦不得不松手! “你……”萧谦一脸绝望地看着她,问:“一定要对我这般绝情么?” 希飏实诚地道:“绝情,是对你负责,也是对我自己的人生负责!尤其是对我自己负责!” 她若是因为于心不忍去同情他、安慰他、委屈自己迁就他,不但对他没有任何好处,甚至还会把自己害得很惨! 反正她是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给他希望,让他将来偏执成狂,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她怎么能保证? 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能够提前避免的事,一定尽量避免! 希飏让采青扶着自己后退。 本来就是站在门内的了,这一退就退到了正厅门外去。 萧谦眼眸中露出绝望,他酒意上头,被扎针是猛地一疼本能松开她,不代表他就甘心! “阳妹!”他举步上前,依旧不甘心地追问:“你把玉佩拿着,我可以给你时间好好想想……” “萧谦!”希飏烦了。 她皱眉,面露怒意,道:“你他妈是听不懂人话吗!” 倘使萧谦理智尚存,听到这话他会十分伤心,但他被酒精控制了理智,酒意只会把他的渴求放大。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要退婚! 于是,他又扑了过去,要抱住希飏。 希飏被他气到了,想也不想抬起一脚,对准他猛地一踹! “啊!” 被踹的人没喊疼,希飏自己惊呼了起来。 草率了! 忘记自己受了伤,她竟然用受伤的脚去踹他,这一个用劲儿,崩开了她脚上的伤口,瞬间疼得她灵魂升天! “小姐!”采青扶住她,也是被气到了,看向萧谦说道:“萧世子,还请你保持君子之风、克己复礼!” 他这是完全不把他们家小姐的名节当回事,跑到人家府里来,做这样孟浪的事! 萧谦被踹得愣住了,主要是此时他才注意到,希飏的脚上缠着纱布! 他急切地问:“阳妹,你的脚怎么了?” 希飏尚未回答,外面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我就说吧,阳姐儿不顾名节,爬上摄政王的床自荐枕席,她自己都不要名声了,哪里还有人会在意她的名节!今日是萧世子,不知道明日还有谁呢!” 希飏龇牙咧嘴地忍着痛,转头看去,不由冷笑。 她冷冷地道:“手下败将,打不死的小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