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有这么个人,把希飏从浴桶里拉出来。 不然,她就要成被洗澡水淹死的第一人了! 希飏呛了一口洗澡水,用力咳嗽过后,抬头去看把自己从水里捞出来的人。 原本还以为是小禄子,却没想到—— 她震惊地问:“怎么是你?” 来人竟然是萧谦! 他过来寻她,在门外喊了一声没人应,反而听到了哗啦的水声。 担心出事,他连忙闯进来,刚好看到希飏滑落浴桶里! 一时情急,哪里还顾得上男女有别,只管冲过来救人。 猛地把她拉住后,他便背过身去了,耳根都是红的:“失礼了,我是担心你出事才闯进来的。” 按礼他应该立即出去的,但他还有些不放心,又问:“你没事吧?” 希飏:“……” 就算她性格大大咧咧、嘻嘻哈哈、跟个爷们似的,不代表她忘记自己是个女的了! 神他么尴尬! “我没事,你先出去。” 萧谦得了话,当即迈步往外走。 慌乱无比,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对,出门的时候还差点被门槛给绊倒! 早知道古代男人都很纯情,就连宗政禹也是如此,碰他一点好像能让他怀孕似的。 但,看见一个武将同手同脚,还是有点搞笑。 可转念一想:这是原主的前未婚夫就算了,还他么有感情纠纷。 整个人都不好了。 希飏看水也差不多凉了,便站起来,换了一身衣裳。 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她捏着干布巾擦拭,走出了房门口。 门外站着的威猛高大的男人,一双手握在一起,脸上还有可疑的红晕。 方才情急之下,他触碰到了她的躯体,心神荡漾倒不至于,但羞涩到手足无措是有的。 “我不是把话跟你说清楚了吗?你干嘛又来找我?” 希飏坐在栏杆上,一边擦头发,一边问。 萧谦看了她一眼,没想到看到的是她披头散发在擦拭的模样,目光迅速挪开,脸更红了。 披头散发的模样,岂可给夫妻以外的人瞧见? 她也太不拘礼了! 萧谦清了清嗓子,道:“我昨日回去后,才听说你先前出了点事,今日御药房也有人针对你。” 出了点事,说得简单,可对他来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他失去了自己的未婚妻! “然后?”希飏不太能理解他的点,问:“你总不能是要进宫来给我报仇的吧?我看你倒是像知道我被人针对了,特意来看我有没有哭的!” 萧谦:“……” 背对着她不好说话,可他也不敢转过头去,只道:“阳妹,我知道,现在希家肯定是一团乱,你也忙着救希丞相,我会给你时间,待事情稳定下来、你也冷静了,再好好思考恢复婚约的事。” 日常总在屯营里的他,一心想要立功升职,最好能够在婚后调回帝京,夫妻朝夕相处、琴瑟和鸣。 离得远了,对帝京发生的事,多少有些孤陋寡闻。 他昨日回去后,专门让人打听了一遍,这才完完整整地知道,他的未婚妻从头到尾都经历了什么! 知道了这些事后,他也不急着说服她恢复婚约,而是认为应当让她冷静下来。 认识多年,他很清楚,她性子非常坚强。 可她再坚强,在祖父病危、长房势弱、被堂妹算计失贞的连环打击下,她还能有心思考虑婚事? 因此,他得让着她一些。 “昨天是我鲁莽,害你被人指摘,抱歉了。” 听完他的话,希飏有些意外。 从原主的记忆里,她是知道,萧谦算个正人君子。 但希阳的记忆,跟她自己亲自面对的感受,那是不一样的。 她猫眸一眨,觉得撇开有过婚约不谈,这男人其实能处。 尤其是,这男人可怜的哟,他还不知道他心爱的人已经没了! 更可怜的是,原主不爱他,而她——这具驱壳的二房东,也不喜欢他! 她十分冷静理智地接受了他的抱歉:“既然知道会给我带来麻烦,那你就更不该来找我。我可不想再被人胡扯,说我刚从你的床上下来,又去爬摄政王的床!” 萧谦气息一窒,脸上的红晕已经消去了,换上的是一片雪白。 因为她提到了摄政王! 那是她倾慕的男人,摄政王却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