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何玖娘从怀里掏出一沓纸张递给刘夫人,语气中带着些幸灾乐祸:“好好瞧瞧吧,你这正房太太都要被挤到什么地方去了。” 刘夫人一听,还没仔细看上面写了什么,脸色就变了。 定睛一看,跟她猜的一样,全都是刘彦才在外面惹的风流债,单养在院里的外室就有四人之多,更别提花楼里那些相好。 刘夫人还没看完就愤愤的合上了纸张,等着眼睛看她:“你到底是什么人?” “自然是来找麻烦的人。” 何玖娘笑了笑,安抚她道:“不过你放心,我可不是来跟你抢男人的,我是为生意上的事情而来。这刘彦才把歪心思打到姑奶奶头上了,我自然要来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所以,他人呢?不会是不敢出来吧?” 围观群众顿时来了兴趣,看来这比他们想象的那种老套的剧情有意思多了! “什么生意?你家也是开酒楼的?” 刘夫人知道她是因为生意而来,反而落了心思,只要不让她太难堪,她都能接受。 “不是,”何玖娘摇头,“我家只是卖普通小零嘴的。” 众人不解,卖零嘴的怎么跟做酒楼生意的刘家扯上关系了? 正说着,刘彦才着急忙慌的来了,本来怒气冲冲的一个人,看见踩在凳子上的何玖娘,眼睛瞬间就看直了。 这是哪里来的美人,怎么这么好看呢? 这不仅脸蛋好看,那身材更是绝了,前凸后翘应有尽有。 这哪是来找麻烦的,分明是给他送幸福的! “刘彦才,你那狗眼往哪里看?” 刘夫人见刘彦才一来就盯着人家看个不停,口水都快要出来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 刘彦才惊醒,这才发现自家夫人竟然也在,有些嗔怪地瞪了旁边的掌柜刘常一眼,怪他怎么不早说。 刘常有些委屈的低下头,自己在路上都睡了好几遍了,明明是主子自己见色起意,忘了正事,怎么好意思怪他呢? 他心里委屈,但是不敢说。 “嘿嘿嘿,夫人,你怎么来了?这种小事交给为夫处理就行,怎能劳烦夫人出面?你先回去歇着。” 刘彦才一脸赔笑的说着,往身边得丫鬟使个眼色道:“还不送夫人回去?” “刘彦才,你休想打发我离开,老娘今天就要在这里看你是怎么处理的!” 刘夫人一把甩开刘彦才的手,然后把手中的纸张藏进袖子里,那些小贱蹄子,她要一个个慢慢收拾。 刘彦才能把酒楼做得这么大,是得了外家帮助的,他祖上世代做酒楼生意,到他这代却因为一直没有什么特色的菜品,早早地衰落了,要不是靠妻子家里帮衬,这酒楼早就要开不下去。 也正因为如此,刘夫人在家里地位挺高,刘彦才不敢轻易纳妾,也不敢惹了妻子不高兴。 这才有了家有悍妻这种说法。 刘彦才心里憋气,觉得这臭婆娘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自己面子,但又碍于妻子娘家那边的势力,便只能赔笑道:“夫人想看便看,想看便看!” 他亲自把妻子扶坐在一旁,这才问何玖娘道:“这位小娘子今天上门来找我麻烦,那你倒是说说,我刘某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值得你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我刘某人行得正坐得端,可不怕你这样的女流之辈!” 说的这一番话倒是雄赳赳气昂昂,但眼神却一直在何玖娘身上打量,那不坏好意四个字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 何玖娘端起一杯茶水就往他眼睛上泼,刘彦才惊叫一声,急忙去捂自己的眼睛。 何玖娘冷声道:“你要是再这么盯着姑奶奶看,下次泼过去的就不是茶水了。” 其他人还没说话,旁边的刘夫人不免激动的拍大腿,泼得好! 身边的丫鬟看她高兴成这样,急忙轻推了她一下,让她注意点形象。 何玖娘把这一幕尽收眼底,看来这刘夫人也是位有趣之人。 刘彦才被泼了一顿,一时间也不敢说什么屁话了,狼狈至极的站在一旁,等着何玖娘开口。 何玖娘这才慢悠悠地问道:“不知刘老板可还记得大岭县的陆黑鸭?” 刘彦才顿时一愣:“你是?” “实不相瞒,那陆黑鸭的方子就是我研制出来的,刘老板想要我的方子,怎么能不知道我是谁呢?” 何玖娘面上露出很失望的表情,而其他人也努力想陆黑鸭这个名字,好像是在哪里听说过。 刘彦才这才恍然:“你就是陆家那厉害的小寡妇?” 何玖娘:……倒也不必特意指明她是个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