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言坐在那儿掌控力全场的主导权,因为他来后一直都没有再说过话的简初目光一直在他身上移动着。 她一直都知道戚柏言怼人的本事,毕竟她可是亲身体会过,当时只觉得真的很难缠,如今亲眼旁观他对待别人后才后知后觉,他大概对她还是嘴下留情了。 简初微抿着唇,心底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 她的思绪很快就被贺钦的言语拉回神了。 贺钦的脸色从戚柏言来后就一直浮现着阴沉的僵硬,那双满是冷意的双眼也充斥着一股狠意。 他说:“纵使戚总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但也要经过贝尔夫妇点头,况且这个项目到目前为止贺氏做出了这么多的努力,难道就因为戚总一句话就要把贺氏踢出局?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戚柏言只是淡笑着,并未因为他的话受到任何的影响和威胁。 贺钦心有不甘,人也跟着站起身了,他冷冽的盯着戚柏言道:“如果戚总真要一意孤行那就让贝尔夫妇以及其他的合作企业评评理说句公道话吧!” 戚柏言不屑一顾的笑了。 菲薄的唇溢着明显的讥讽,言语更满是讽刺道:“贺总是打算像个小孩子一样做错事了只会哭着找家长而不是学会自己承担后果么?” 这话无疑是把贺钦的后路给彻底堵住了。 如果贺钦要找其他人评理继续留在这个项目那么就坐实了他小孩子的行为,毕竟只有小孩子再打不过的时候才会找大人帮忙,如果贺钦为了赢下这口气应下戚柏言的话,那么这个项目贺氏也就直接退出了。 这背后贺氏会损失多少无法预估,所以贺钦不会逞一时口快。 气氛在逐渐从简初的事情上演变成两个企业的矛盾,简初也在恰当的时候出声打断了:“贺总,只是一个道歉我想接不接受都没有那么重要吧?你们夫妻之所以逼着我给一个回应不过是为了在大家面前营造出一个知错能改的人设。 但知错能改指的是自愿而不是被迫。而不是像贺太太那样从事情发生之后一直持续到她道歉之前都没有任何内疚还可以心安理得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跟我面面相交,这样的虚情假意如果是贺总你会接受吗?” 简初的想法始终没有变过,除非她愿意,否则她不会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成全别人。 她不愿戚柏言因为这件事做出有损戚氏的事情,所以快速收尾告诉贺钦:“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继续下去闹得人尽皆知最后不好看的人不会是我,所以还希望贺总考虑清楚。” 贺钦听着夫妻俩一人一句的把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都说了个遍,他完全是一副被气得说不出话的表情,一张脸也是难看到极点,但表面上还得维持着最基本的礼仪,尤其如今还是合作关系。 戚柏言见状也觉得时机成熟了,他淡漠一句:“如果贺总的话已经说完,那么就请离开吧。” 那双漆黑的眸子满是逼迫的神色,他一瞬不瞬的瞧着贺钦,眉梢微微一条,菲薄的唇勾勒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虽然不似动怒那般带着凛然的戾气,但却充满了不容拒绝的震慑力。 贺钦已经被逼到悬崖边上,他没有后退的路,只能跃身跳下去。 所以他抬脚浑身僵硬的迈着步伐在简初跟戚柏言的注视下一步步朝门口靠近,在他即将走到门口时,低沉的男人声再次响起:“贺总,医院那边应该已经告诉你贺太太目前的状况已经符合出院的条件了,那么贺总是怎么打算的?” “戚总这话是什么意思?”贺钦停下脚步,整个人立刻转身面朝戚柏言质问。 相比他的情绪波动,戚柏言却毫无波澜。 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贺钦,只是掀起眼皮淡淡直视着前方的落地窗外,言语凉薄得带着无形的冷漠:“贺总一直觉得我和戚家对你太太的身体情况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今我已经承担了这个责任,现在在医生的专业判断下贺太太已经符合了出院的条件,那么现在也应该全权交给贺总这个做丈夫的负责了,往后也与戚家和我毫无关系,贺总认为呢?” 贺钦似乎有些意外,目光凝视着戚柏言,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件事戚总还是跟韵瞳说比较好,毕竟她才是当事人。” 戚柏言勾唇嗤笑一声,他没有在说话,但他的反应已经足够回应贺钦这句话了。 贺钦铁青着脸从办公室走出去,据后来骁骁跟谢玖一吐槽,贺钦的脸难看得无法找合适的词来形容。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短暂的寂静。 几秒后,戚柏言旋转椅子面向办公桌内的简初,他目光深邃眼底尽是温和的盯着她问:“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 简初抬眸对上他的眼眸,淡淡的道:“没有。” 他像是不信,但却没说什么,只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