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政这门课非常独特,听懂了就是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但听不懂的话,就像是一首效率极高的催眠曲,江辞属于后者。 不过,这门课并非专业课,即使挂科了也不会有太大问题,所以他并不是在完全不务正业。 然而,这样一来,冯若一的工作就相当繁忙。她要一边听课,一边用手防止江辞睡着后头部撞到课桌上。 江辞有时候确实会在上课时睡着,导致头部往下磕。冯若一必须用手来缓冲,以免他受伤。 尽管她忙得不可开交,但她心情非常愉快。以前的她是自闭的,社交恐惧。没有人需要她照顾,反而会有人不辞辛苦地照顾她,这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心理负担。 但这是第一次,她也在照顾别人,这让她感到快乐。 突然,一团纸球砸到了江辞的头上,将他从沉睡中惊醒。他问:“这是什么东西?“ 冯若一捡起地上的纸团,递给了他。江辞接过纸团,打开看了看。 “下了课,能到天台来吗?有话想和你说。” 江辞心里一下子有了猜测。根据他两世的经验,这似乎是要向他表白的节奏。 他扫视了一下教室,但无法确定纸球的扔出者是谁。 前排同学都保持着沉默,没有人回头,也没有不寻常的动作。 后排的同学们基本都在睡觉,眼皮都没有抬。 江辞无法找到纸球的主人,于是将纸团随手放进了口袋里。 然后,他拉起冯若一的胳膊作为垫子,继续假装沉睡。 不久,下课铃响了。徐帅走过来拍了拍江辞的肩膀,然后挑挑眉毛说:“走吧,我们去开闸放水?“ 江辞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一节课只有四十分钟,你上一节课也要上一~节?“ 徐帅有点犹豫:“啊?你不是也这样吗?“ 江辞回答说:“老子能憋一上午,谁跟你一样?“ 徐帅感到尴尬:“那你们呢,你们也不是这样的吗?“ 旁边的男同学们摇摇头,表示他们可以憋得住,至少两节课是可以的,不至于每节课都要上厕所。 “徐帅,你的肾出了问题吗?“ 他回答说:“我觉得我的尿液除了有点发红,没有什么异常啊。“ 江辞听了之后睁大了眼睛说:“我上次给你的名片还在吗?你赶紧去查查吧!“ 徐帅陷入沉默:“不...不用吧?“ 江辞以一种戏谑的口吻说:“翘翘就跑了!“ 徐帅有点被吓到:“我...我有点害怕,不行,我得请个假去看看医生!“ 江辞无奈地摇摇头,然后看向冯若一。小丫头现在也有点疲倦,正趴在桌上犯困。但她的左手仍然伸着,刚刚都让江辞压红了。 江辞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冯若一的小脑袋,然后站起身走出了教室。这纸团到底是谁扔的呢? 江辞一边思索着一边上了天台。他觉得自己一定要好好批评一下这个人。上大学不应该只想着恋爱,天天都要学习! 然而,当他来到天台时,他发现风景非常美丽。尽管天台上的风非常大,围成一圈的铁网被吹得哗啦响,但天气仍然非常明媚,阳光高照,蔚蓝的天空上飘浮着一朵朵白云。 尽管江辞曾多次提到要上天台,但这是他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以前只是为了吓唬方有材。不过,这个地方的风景确实很漂亮。 江辞伸个懒腰,吸了口新鲜空气,感觉整个人都焕然一新。然后,他等了几分钟,但没有人来。 他打了一个哈欠,决定回去继续睡觉。他觉得那个纸团可能只是某人的恶作剧。大学生经常无聊,做些愚蠢的事情。 江辞想起了以前自己也曾玩过这种恶作剧,欺骗了郭伟,令他团团转。郭伟花了整个学期来回答一百张纸条,却从未见到那个神秘的传纸条者。 然后他还相信那个人是在暗恋他,只是不敢表白。但这次的纸团究竟是谁扔的呢?可能是高乐,也可能是张铁柱,但应该不会是徐帅。徐帅上厕所的时间比较充裕,身体也有些问题。 江辞站起来,打算回教室继续睡觉。对他来说,那个纸团似乎不值得太在意。 然而,正当他要下楼时,天台的铁门发出一声吱呀声,一位身材苗条、美丽的女生出现在他面前。 她穿着淡黄色的卫衣和水洗色的牛仔裤,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和曲度。 她说:“江辞。“ 江辞转过头,有些惊讶地问:“黄心?是你邀请我上来的吗?“ 黄心的眼神有些茫然,回答说:“不是啊,我只是来天台透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