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已经命人将他关进了牢中。”
皇帝静静地翻看着卷宗,浑浊的眼球中带着些许清明,手指正落在缺少的粮草数量上。
他神情未变,“只有一个押运官?”
“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儿臣也调
查了户部几人,皆没有任何发现。”
萧濯神色自若,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
皇帝沉默下来,若有所思地扫了他一眼,便合上了卷宗,“那丢失的那批粮草,可找到了?”
“暂时还没有。”萧濯解释着,接住了卷宗,“儿臣正派人继续查下去了,还请父皇放心。”
皇帝合上了眼,靠在垫子上,语气忽然淡了下来,“朕让人重新给战王送去的粮草,你可得好生看好,不能再出现这种错误了。”
说着,他忽然睁开双眼,看向萧濯的眼神中,多了些审视,“朕这几日身体也恢复得不错,明日起,早朝一切正常。”
“是。”
萧濯应了一声,缓缓垂下头,避开了皇帝的视线。
直到回到清王府,萧濯才暂时放松下来,猛地灌了几杯冷水,而后盯着卷宗看了半天。
皇帝的嗅觉比他想象中还要灵敏。
好在这件事情,他早让人抹除了痕迹,就算皇帝再派人去调查,也绝查不到他身上来。
只是……
皇帝对战王的信任,未免太过了些,怎么能超过他这个做儿子的呢?
萧濯面色微沉,脸上的温和几乎快要绷不住,手掌慢慢攥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