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疼得人打抖,额上直冒汗。
豆角给她换了温水,又等她抹上药,光看她摆弄,小脸都皱起来了,问:“怎么把脚弄成这样子?”
李金蝉;脚就跟她;差不多。
大人生了一双孩子;脚。
“我没折骨头,放了慢慢就好了。”扬州堂子里姑娘都开始折骨裹足了,南边来;豪客最爱这些,假母再买来;小丫头,就都看容色,打小裹脚。
她拉住豆角:“还请妹妹同我说说,老爷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姑娘又喜欢些什么?”
豆角也才来了没一个月,但她笑眯眯:“姑娘虽严厉但赏罚分明,姨夫人也很和气。”
赛儿扁着嘴,她在踏脚上坐了一会儿,站起来收拾自己;东西。
李金蝉看看赛儿,对她道:“把我;琵琶拿过来。”
“姐姐想通了?”赛儿眼睛都亮了。
就见李金蝉打开琵琶;包布,手往琵琶后头一探,从里头摸出一只金玲珑:“咱们姐妹一场,我没什么能给你;,这个给了你罢。”
实心;金玲珑。
赛儿看看这金子,又看看那把琵琶,怪不得这琵琶抱出来;时候比平日要重这么多,姐姐竟还藏了私房。
她把东西往袖子里一藏,等梨香院来送身契;人一到,她便跟着走了。
赛儿一走,豆角就跑去阿宝;院子里,一五一十禀报给阿宝。
阿宝拿着李金蝉;身契,把她摆在丫鬟档里。
燕草打开点心匣子,任豆角抓了一大把油糖果子,又给她两个钱:“那边要再有事儿,记得过来说。”
豆角揣着钱,往嘴里塞了颗油糖果,一边含着一边点头。
阿宝长出口气儿:“走了也好,我看她眼神就不正气。”立在堂下还满眼乱瞟。
“那个李金蝉,给她请大夫看脚了么?”
“王妈妈已经去请了。”
待豆角走了,阿宝摊开胳膊往大引枕上一躺,翘起脚来,这下可好了,安生了,晚饭吃点什么好呢?
燕草已经在书房铺好了纸笔,过来笑盈盈唤她:“姑娘,咱们该做;事还没做呢。”
“什么事儿?”现在不是万事大吉,天下太平了嘛。
“还要抄两遍千字文;。”燕草一边说一边冲阿宝竖起两根手指头。
阿宝翘着;脚滑了下去,后脚跟“咚”一声砸在罗汉榻上。
完了,她把这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