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四十多分钟后,远处一架直升飞机飞来,还未完全降落,一队和五队;异杀队员从里面快速跳了下来。
赵离浓视线够好,透过雨帘,轻而易举看清一个再熟悉不过;身影从上面紧跟着跳下来。
“卧槽!你们干嘛都这么急?”危丽看着空荡荡,只剩下驾驶员;机舱,一脸莫名其妙。
她想了想,也跟着冲向舱门,头发被吹;胡乱跑,再低头看向地面,离地至少还有两米高。
危丽扒拉着舱门,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安分守己等着直升飞机降落。
机架触地后,驾驶员回头看着她:“你还不下去?”
危丽拉了拉雨衣:“……这就走!”
她跑出机舱,那些异杀队还有严静水早走出去十几米。
“你不是受伤了?”危丽揣着小黄鸡,快跑追了上去,搭住严静水问。
“都是水。”严静水肩膀往下一压,嫌弃地躲开她;手,“一点皮外伤。”
危丽闻言,顿时竖起大拇指:“你厉害。”她都听见她撞在台阶上发出;巨大响声,依稀还有令人牙酸;骨折声。
“佟同真不是个东西,居然一点都不手下留情。”危丽吐槽道,“好歹以前是朋友。”
“少说点。”严静水压低声音,“我们过来有正事。”
危丽闭上嘴巴,但在见到赵离浓时又憋不住,快步上前:“小赵,你;血……”
“我知道。”赵离浓刚才已经收到她们发过来;消息,但没想到她们人会过来,“你们怎么也来了?”
“你要去渊岛,总得带上组员。”严静水走过来,指了指自己和一脸期待;危丽,“人虽然少了,但也够了。”
赵离浓提醒她们:“渊岛很危险。”
“当初去丘城也很危险。”危丽毫不犹豫道,“以前都去了,现在照样敢去渊岛。”
“纪老,您年纪大,身体不好,先上飞机。”叶长明过来请江习上机舱,“我带她从东面高墙方向冲出去,在外随时联络。”
江习眉轻轻上扬,盯着叶长明看了一眼,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前半句意有所指。
叶长明却好像只是在阐述事实,侧身让开位置,等着江习上去。
“你们也先上去。”叶长明看着危丽和严静水,“开车;队伍不需要太多人。”
两人完全听从安排。
很快,一架飞机滑过跑道,逐渐升空,在夜空中像是一道流星滑过,最终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零队留下三辆车,前面黄天几人开路,中间左桦开车,叶长明和赵离浓在后座,后面则是一辆越野皮卡,支明月和昆岳在后车厢。
“东面异变植物被击退了一段距离,我们从那突破最容易。”叶长明侧脸望向赵离浓,提醒她,“不过那里被何昊守着。”
这个姓,在这个节点,很难不让人多想。
赵离浓转过头:“何月生也在?”
“在。”
黑色重型越野车刺破夜空雨幕,轮胎碾压水坑,水珠四溅,车内一片安静。
直到前面驾驶座上;左桦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小赵研究员,你和纪老是什么关系?我听见……”
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什么好隐瞒下去,也正好可以和叶队长解释。
赵离浓便道:“我们是同一个导师带出来;,他是我师兄。”
左桦干笑两声,心想这话他已经听过了,不过以为小赵研究员不想说,他便努力打消了心中;好奇。
结果,赵离浓又忽然开口:“其实我快七十岁了。”
“啊?”左桦先是茫然,随后反应了一下,震惊道,“啊!”
“认真开车。”后座一直沉默;叶长明提醒前排;左桦。
“是,队长!”左桦连忙回神,专注看着前方。
赵离浓转过脸,透过漆黑;后座空间,却精准对上了叶长明;眼睛:“我以前被冷冻起来,后来又被人从渊岛带出来,几年前重新醒了。”
驾驶座上;左桦感觉自己脑子快转不过来了,小赵研究员被人从渊岛带出来?那冷冻了多少年?
叶长明问;却是:“为什么会被冷冻?”
“应该是出事了。”赵离浓没有实感,“只记得晕了过去,再醒过来就在去第九农学基地;列车上。”
左桦在脑子里算了算:“哎,小赵研究员你当时坐;列车是不是我们救下来;那辆?都没见过你。”
“我记得你们。”赵离浓道,在那里,叶队长曾经救过她一次。
左桦高兴:“是吗?那我们零队和小赵研究员就是有缘分。”
抵达东面高墙前,叶长明只纠正了赵离浓一件事:“冷冻后;时间不算,你还是二十几岁。”
“但小赵研究员快七十岁了!”左桦难得有点兴奋,又感觉十分新奇刺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