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人。作为私企的老板,我是可以辞退他们的。错在他们一心想走、扰乱厂子正常生产秩序,懂?”
虽然齐安雁说话的腔调有些漫不经心,可是黄福根却觉得身上一凉,好似他躲过一劫。
“好,既然组织信任齐董,将厂子交到您手里,肯定是信任您的能力,总不能让我们七千多名员工没有饭吃吧?”
“眼下最急的是车间快点恢复生产,而不是为了谁当领导,谁受了气争闹不休。”
“他们就是吃饱了没事干闲得,我这就去跟大家伙说明白!”
这会儿黄福根厚着脸皮,跟那群闹事的人划清界限,似是刚才来晚、脸上不情不愿的人不是他。
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追出去了。
人员还没到齐,齐安雁没法了解厂子里的具体情况,不过她也不急,淡淡地跟着大家伙一起等人。
她继续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
从生产到管理,从采购到销售,她都有自己的想法。
一个厂子要办好,核心是生产,但是方向则是管理,采购和销售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每一个环节没有做到位,可能整个厂子的运营和生产便断了层。
“郑厂长,你跟我说说附近农户的事情。”
黎天纵帮她调查过,只是没有询问当事人,那些资料只能作为参考方向。
郑厂长略微思索下说道:
“当初附近的两个公社除了种植粮食,还有特殊种植任务,那就是给我们厂子种些草药,而我们也会支付给他们一笔钱票,或者家庭常备药、一些福利。”
“原来这种平衡维持得不错,社员们的粮食留着自己吃,种的草药换钱补贴家用。我们厂子效益好,而社员们的生活水平也普遍比其他公社的好。”
“这也算是共赢了,只是后来大家伙都知道药厂利润丰厚,一家接着一家的药厂建起来了……厂子多、药品效力差不多,医院和药铺选择就多了,我们厂效益开始出现下滑……大家伙想方设法补救,什么降低药品的售价,绑定销售等等,刚开始效果不错,但是咱们做活动,人家厂子也做啊……”
“也就一两年的时间,药厂相互竞争后,都有各自服务的医院和药铺……销售上没有大的突破了,他们便将目光盯在了采购上……”
“不少公社也效仿,跟药厂合作,种植草药……草药多了,价格也下来了,但是我们跟公社里的价格还维持原来的样子,利润空间不如其他厂家……”
“社员们早就习惯了原来的价格,冷不丁要降价,他们不乐意……两遍僵持着,最后社员们干脆不合作了,说我们违约,自己赚那么多钱,不说给他们提价,反而可个劲压价……”
“他们种出来的草药,想要再寻找新的合作厂家。不过我们厂再不行,也有些影响力的,没人为了得罪我们,跟他们保持长期合作……再说了,社员们品尝过高价,就有些接受不了低价。更何况他们卖草药,还要有一笔运输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