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万。” “我缺钱吗?” “安哥,我是不是你最好的兄弟?” “明天我借你五百万都行,今天我手头有点紧。” 四季如春的酒吧中,一片的寂静,众人八卦地瞧着眼前,嘴角划出一抹华美弧度。 有钱人面对妻子好像也是一个德性。 天底下的男人怎么那么难啊。 邓恒涛的心很冷,环顾四周,竟然无一人能帮助他,这个世界太冷漠了,极为不情愿地转头注视着袁玉,花了大价钱娶的妻子,深深叹了口气:“老......老......老......” ‘老’字念叨了大半天,始终说不出口。 袁玉并没有催促他,而是一脸笑容的看着丈夫,眼神中包含着认真和严肃。 “老......老......老婆。” 这两个字一说出口,邓恒涛瞬间感觉轻松许多,好似心中一块大石头缓缓落地。 袁玉微微的嘴角刮起满心的喜悦,如碧波清澈的眼神,洋溢着淡淡的温馨,向酒吧经理打了个响指,轻声轻语地说道:“那五十万算我账上。” “好的,袁总”酒吧经理点点头。 昏暗灯光,强烈的鼓点,喧闹的人群,仍旧盖不过那撕心裂肺的歌声。 邓恒涛和那位眼镜男子站在台上,一人手持着一个话筒。 眼镜男子高声唱道:“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夜色太美你太温柔,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 渣男接道:“我承认都是誓言惹的祸,偏偏似糖如蜜说来最动人,再怎么心如钢铁也成绕指柔。” 这哀痛欲绝的歌声,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唱出了眼镜男子失恋的心痛,也唱出了渣男后悔遇见袁玉,后悔管不住自己,后悔结婚,后悔来到这个酒吧,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青蛙,被袁玉一点一点地温水煮着,迟早有一天脱离不了对方的‘魔掌’。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袁玉,她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听着丈夫那歌声,似乎极为惬意的模样,时而还哼唱俩句。 “瞧瞧你那样子,得意成啥样了。”左诗雪瞥了眼道。 “他叫莪老婆哎。”袁玉回道。 “你就不应该放过他,让那渣男在酒吧打工还钱。” “他叫我老婆哎。” “叫你老婆又怎么样?他没叫过你吗?” “没有。”袁玉摇摇头,“结婚以来,从没有叫这样叫过我,这是第一次。” 二人结婚后,邓恒涛一般直呼袁玉的名字,从来没有老婆、太太之类的称呼,至于说什么宝宝、宝贝更是想都不敢想。 对袁玉而言,这声老婆足以让她开心许久。 她相信这是第一次,但绝对不是最后一次。 黑更半夜,夜深人静,万盏灯火大放光明,一幢幢高楼披上宝石镶嵌的衣衫。 康宁望着那两辆豪车渐渐消失在车水马龙之中,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今晚不止和左诗雪见面,也见到了那位邓少有趣的另一面,果然没有白来。 他从远方收回视线,转头对左诗雪道:“我送你回去?” “人家开的是几百万上千万的豪车,你这辆破车也好意思送我?”左诗雪围绕着那辆本田仔细打量着,语气满是鄙夷,“你有时间能换辆车不?这车档次太低了。” “没钱!” “老娘给你买!” “你要包养我吗?” “滚!” 今夜有海风拂过,带来一丝丝凉意,左诗雪紧了紧外套,迈步向前走去,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康宁打开车门,但并没有开车,而是从车子里边拿出了件外套,随即关上车门,迅速追了上去,披在了左诗雪的肩膀上,轻声说道:“今晚有点冷,别感冒了。” “你就是这么骗别的小妹妹的吗?”左诗雪并未拒绝,穿好外套,但嘴上依旧不留情地嘲讽道。 “别的女生我不知道,可我知道这一套用在你身上的效果还不错。” 左诗雪白了对方一眼,也许今晚实在太过疲惫,她并没有开口反驳,而是慢慢地走在大街小巷,注视着繁华的夜景,时而以幼稚的蹦跳一下,颇为反常。 二人在海风吹拂中,缓缓走过,根本不在乎天寒地冻,路边少有人走动。 “你觉得邓恒涛怎么样?”左诗雪开口道。 “在我看来,还不错,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他就是个混蛋。” “行吧,你说啥就是啥。”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