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直摆手,“要是吃饭得叫上你们家那位醋世子,我要敢单独跟你吃饭,他得毒死我。”
秦桑眉梢微挑。
醋世子吗?
她之前也没发现他爱吃醋啊。
秦桑坐上马车回府。
“秋水,明日我就可以来坐诊了,前面让人家回去等的那些人,你可以通知他们明天来忱心堂了。”
秋水答应一声,回了府,就赶紧去通知人家了。
秦桑回到自己院里,刚好墨忱卿也回来,她松了一口气,“你先等一下,我去给你父王扎针,扎完针就回来。”
秦桑拿上药箱匆匆忙忙就走,墨忱卿随后也跟了上来,“我和你一起吧。”
“哦,也行。对了,跟你说件事儿,你父王付我医药费了。”
“这样啊,这倒是他的为人。你没有多要点?”
秦桑笑了:“那必然是不能放过他啊,我要了一万五千两。”
“呵……还行,你其实可以多要点的,他不会不给你。”
“我这个人主打一个诚实,再多要那不成我讹诈了吗?”
墨忱卿唇角微勾,笑了。
两人到了主院,墨王爷早等着了。
阿吉将两人迎了进去,“老奴已经派人去请了好几次了,原来秦姑娘是跟世子在一起。”
秦桑道:“我没有和他在一起。我自己去办自己的事情了,回来府里才遇上的。”
“原来如此。”
“嗯。我已经把医馆的匾额挂了上去,明日就可以挂牌坐诊。唔,对了,医馆名字叫忱心堂,就在春雨街头上。阿吉叔可以帮我宣传宣传。”
阿吉笑道:“秦姑娘给皇后娘娘治好了疾病,现在已经名扬京城了,又何须老奴宣传?”
“是吗?我已经明满京城了吗?我还以为,京城的人都对我有成见,不会因为我医术高明就来找我看病呢。看来,咱京城的人还是很现实的。”
阿吉脸色微红,“是,京城的人,就是现实。这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没见着秦姑娘,就开始编排秦姑娘。不过,老奴相信,秦姑娘一定会靠自己的实力扭转人们对你的看法的。”
“嗯,这是必然的……王爷,麻烦您宽衣。”
墨王爷在阿吉的帮助下,很不自然地宽了衣,秦桑给他把针扎上。
等待的时间里,墨王爷把墨忱卿招致面前,问道:“今天是怎么回事?”
“您安心养病就是,外面的事就别操心了。”
墨王爷气怒:“我怎能不操心?!”
一怒之气,又咳了起来。
阿吉忙上前给他顺气,“世子,王爷这身体生不得气,您就别气他了,他也是关心您,您就跟他说说,让他也好安心养病。”
秦桑道:“王爷这病不宜多操心。我说句您不爱听的,这历史的巨轮啊,离了谁,都照样往前滚,不会因为谁停下来的。您操心与不操心,于结果也改变不了什么。不过,求个安心,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儿。忱卿,你还是让你父王安心些吧。”
墨王爷听得这话,心里更气了,却又说不出什么来,毕竟,秦桑说的,都是实话。
阿吉无奈地叹了一声。
这秦姑娘,咋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这样根本就得不到王爷的谅解和接纳啊!
墨忱卿淡淡开口:“其实您应该已经知道事情经过了。兵部和鸿胪寺共同主张,要和东夷议和,这些战俘,便是议和的投名状。父王,那是墨家军拼死打下来的江山,若是在我手中拱手于人,这仗打得还有什么意义?
诚然,这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原因是,这和,不能议,东夷这个民族,狼子野心,惧强欺弱,若是不一举将他们打垮踩在脚下,他们就会像狗一样反扑过来。
父王,所有的战俘,我都杀了,您放心,若是皇上怪罪下来,这罪责我一个人担着,和王府无关。”
墨王爷脸都气紫了,欲要捶胸顿足,拳头都握紧了,却发现胸前全是银针,他又把拳头放下了,“你说无关就无关了?莽夫!杀人就能解决事情了?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你为什么非要选这种最鲁莽最低效的办法?”
“别的办法?也不是没有。但我不想用。”
墨忱卿神色淡漠,甚至连话都不愿意多说。
“你……你!你是要墨家给你陪葬吗?!”
“父王如果怕我给墨家招祸,可以把我驱逐出墨家。您撇清关系不就好了?”
阿吉忙劝说:“世子,您就别故意气王爷了,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王爷就您一个嫡子,世子之位非您莫属,您得多帮帮王爷才是。”
墨忱卿嗤笑:“这个世子之位,也不是非嫡子莫属,墨家那么多子嗣,您可以随意选一个中意的,能为您所用的。”
“我,既不会做您手中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