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点点头。
“嗯。”她话音里都是笑意。
秦兰高兴地咧嘴笑:“那恭喜你啊姐姐,九哥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子。”
“嗯哼,他好帅。”
翠弗轻声细语:“我觉得那位九公子好可怕,他像个高高在上的大将军。”
秦桑用鼻音发出笑声,揉了一把翠弗的小脑袋,“嗯,还是翠儿眼光好。”
翠弗嗓门儿一下子提高:“啊?真的是大将军啊?!”
月娟笑道:“你们不知道你们那位九哥,就是墨王府世子,墨家军的少帅吗?”
两个小姑娘惊得石化住了。
半晌,秦兰轻轻呼出了一口气,“那刚才那女人……九哥的二婶。”
“墨州代城主的夫人啊。”
翠弗愤愤不平:“那她也太不公道了吧,明明是她儿子犯了错,怎么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了呢?”
秦桑无奈地摇摇头,“死了儿子嘛,便以为可以道德绑架别人,人之常情。”
秦兰也很气愤:“人之常情未必就是对的。她也太不讲理了吧!”
“没关系,就算她赖在我身上,也不能拿我怎么样的。”秦桑安抚两个小姑娘。
月娟担忧道:“可……姑娘,照她现在这个样子,势必会再对你伤害的,我怕她万一失去理智,会做出一些更过分的事情。”
秦桑哂笑,“那也没办法,我们只能做好自己,迎战就是了。”
“唉。”
气氛一下子低落了下来。
半晌,还是翠弗先打破了沉寂,“没关系,她要敢来,我们就一起打跑她!我们还有大黄和猫猫呢!”
秦兰握紧了小拳头:“对,姐姐,你别怕,你有我们呢,你还有小九哥哥,我们一起,就不怕她!”
秦桑噗嗤一笑,“好,那我们一起并肩作战。”
回到古寨村,秦桑全力投入到医馆和温泉疗养院的建设,业余的时间就着重于大夫和护理的培训,除了随她回来的十名墨家军的医护,她又在村里发布了招生简章。
护理班招收十三岁到二十岁的男女孩子,药师班也是招收十三岁以上的男女孩子,大夫班则从七岁小孩儿开始招起。
护理班学费每年一两银子,学成后可以直接在她的医馆入职。
药师班学费也是一两银子,学成后在她的制药厂入职。
大夫班每年二两银子,学制五年,学成后可以在医馆边工作边继续深造,也可以自己出去另立门面。
招生简章发在村里之后,来报名的并不多,只有两个十三岁的女孩儿报了药师班,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媳妇报了护理班。
至于大夫,只有一个男孩子来报名,是柱子家的大儿子,小名叫阳阳。
柱子媳妇亲自带着孩子来报的名,追着秦桑说,这是柱子让送来的,一定要保证她儿子这十两银子没白花,将来可以成为一代名医。
秦桑望着这根有点憨憨的独苗苗,脑子很疼。
说不能保证?
那她铁定立刻就带儿子走。
带走也就罢了,柱子的面子往哪挂?
说能保证?
人的资质不一样,未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怎么保证?
秦桑最后也只能保证会尽心教他。
柱子媳妇不满意这个答复,嚷嚷着学费要等学成以后教。
秦桑恼了,发了火:“你以为我是为了这所谓的学费才要收学生的吗?你看看,我哪里就缺这二十两银子了?五年时间,付出多少心力?只是象征性收取二十两银子,都不够我买一件衣裳的钱,你看我是像缺二十两银子的人吗?”
柱子媳妇面红耳赤地掰扯了几句,说不过秦桑,恼羞成怒地拉着孩子就走了。
晚上,柱子又带着媳妇孩子来了,先让媳妇赔礼道歉,他媳妇扭扭捏捏,就是不肯道这个歉,柱子急了,扬手便要打她,秦桑一把抓住柱子的手,怒道:“柱子哥,打女人算什么本事?!她就算是胡搅蛮缠了点,也不该打她!”
柱子也急:“不是,小五,她那说的是个屁话!你会不好好教孩子吗?那都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哪有让师父保证一定成才的?我们是望子成龙,可也不能不讲道理呀!”
秦桑心一软,只好说:“柱子哥,嫂子的心理我可以理解,只是,我除了跟你们保证会用心教阳阳,别的真的保证不了。这样吧,我也不差这点银子,你每年年末交,可以吧?要是待学成再交,会坏了规矩的。”
“不能为我们坏了规矩,这五年的学费,我一次全交,小五,阳阳交给你我放心,将来不管他学成什么样子,那都是他的造化,学好了是你的功劳,学不好是他没有那个脑子,你放心,柱子哥绝不会怪在你身上的。”
柱子媳妇瘪着嘴,想要反驳,却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