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队的人呼啦啦往上围,已经睡下的月娟和小花忽然冲了出来,手里各执一把剑,挡在了秦桑前面。
月娟道:“狗东西,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要抓的是什么人!不说她是少帅的未婚妻,单说她作为大夫治好了多少将士,她可是立了大功的人,你们凭什么无缘无故就抓人?”
军正有些慌神。
这女人竟然是少帅的女人?怪不得能住中军大营呢!他原还以为住中军大营,她或许是少帅的大夫呢。
娘的,孙医官误人!
但他还是撑着气势道:“我们不知道你是少帅未婚妻,如有得罪,还请原谅则个。实在是,有人举报,你下药不正确害死了不少伤兵,我们只好请你过去谈谈。”
说的好听,谈谈,是讯问讯问吧?
月娟嗤笑道:“我们姑娘医术高明,怎么可能害死人?你冤枉人也找个高明点的理由!”
“姑娘,冤不冤枉人的,得去军法院审理一下才知道,你放心,我们军法院是绝对不会胡乱判案的,如果不是秦……大夫做的,我们一定会还她一个公道。”
小花嗓门大:“都说了不可能是我们姑娘做的,你还在这纠结什么?赶紧去抓真凶吧!”
军正道:“那些人是秦大夫的病人,吃的药是秦大夫的配方,出了事,你们当然得先找秦大夫不是?”
秦桑拍拍月娟小花的肩,以示安抚,“没事的,你俩先退一退。”
小花高亢激昂,“陆将军给我们的职责就是服侍保护好姑娘,我们不会让他们胡来的!”
秦桑好笑道:“知道你忠于职守啦,可你先让我把话问清楚好不好?”
“啊?哦。”小花剑往旁边撤了一点,身子也后撤了一步,但还是保护秦桑的姿势。
月娟则还是挡在秦桑面前。
秦桑心里感动,小丫头关键时刻真的给力。
“这位军爷,能带我去看看具体的情况吗?那些伤兵如今都在军法院吗?还是在我的授课室?”
军正道:“都在军法院。孙医官说,他们都是中毒死的,秦大夫,不得不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秦桑道:“走一趟是应该的。前面带路吧。”
月娟小花一惊,“姑娘!”
秦桑神色淡淡,“没事的,我没做过,他们难不成还给我来个屈打成招不成?我谅他们也没那个狗胆。”
军正干笑,“秦大夫,我们都是公正严明的,不会屈打成招,你放心。”
秦桑鼻子里哼出一声笑,“嗯,我相信。”
她目光扫见藏在执法队队伍里的一名大夫,正是孙医官身边的一人。
自己当缩头乌龟,却派了爪牙来刺探情况?
呵,真拿自己当个人物呀。
原本,她想,他好歹算是个医术出众的大夫,如今,不除不行了。
秦桑神色一凛,率先走了出去。
月娟低声跟小花吩咐:“去找少帅。”又怕她找不到,遂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或者少帅身边的人都行!”
吩咐完,月娟也赶紧跟了上去。
军法院离得较远,众人到军法院,用了两刻多钟。
这是一座大院,周围都用铁桩子紧密地围了起来,铁桩子高余一丈,桩子上还有铁刺。
院子里是一圈低矮的牢房。
里面传出一阵腥臭的腐味。
唉,真是让人蛋疼的地方。
秦桑平时和军法院没有来往,也鲜少往这边走,上一次来还是提墨六的时候,但那次她并没有进军法院,只是在军法院旁边的明镜堂正堂驻留,后来过来给墨六治伤,也都是只去明镜堂。
这还是第一次从里面看到军法院的全貌。
只见沙地上堆着各种刑具,地上的血渍按时间长短呈现着不同的颜色,有的已经发黑,有的还是暗红。
这才正月里,周围已经有一些蝇虫!
秦桑差点没恶心吐了。
而月娟已经撑不住,蹲在地上哇哇吐了起来。
秦桑拍拍她的背,轻声问:“没事吧?”
月娟吐完了,站起来拿帕子擦擦嘴角,摇摇头,“我没事。”
“非得跟着来。这个含着。”秦桑从斜挎包里摸出一个纸包,打开取了一粒黑色的丸子,递给月娟。
那丸子颜色真难看。
但月娟还是接了过去,放在了嘴里。
一股薄荷的清香立即在口中蔓延开来,带着丝丝的甜,还有种说不出的清香。
月娟感觉胃舒服多了。
秦桑自己也含了一颗。
尼玛,这地方出乎想象。
几名死掉的伤兵就停在院子里,连裹尸布都没有盖。
秦桑是他们的主治医,自然认出来了他们。
她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