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人家都是奔着你来的。”
“林掌柜,您抬举我了,济民堂才是老字号,是墨州百姓都信赖的招牌。”
再怎么说,她也不可能来济民堂坐诊,她有自己的一摊子呢。
林掌柜还能说什么?这个墙角他撬不动呀。
不过,林掌柜还是没有放弃,继续道:“虽说如此,但秦大夫的医术也是有目共睹的。秦大夫,不然,打个商量,你每个月抽那么十天八天的来坐诊?你放心,薪酬断不会少了的。”
秦桑无奈地笑了,“林掌柜,真不是我不愿意来,也不是嫌薪酬少,实在是……这样吧,十天八天是不能够,我每个月逢初一十五,各来坐诊两天,可否?”
“可!太可了!”
他说什么来着?功夫不负有心人!可算给他磨到手了!
秦桑摇着头笑了。
门外忽然传来嘈杂声。
“让一让让一让!”
“刺史大人被马伤着了,大夫呢?赶紧来!”
秦桑一听是刺史,冲林掌柜摆了摆手,赶紧找个空子躲了。
她并没有躲远,而是闪在了医馆外招牌的后面。
江荣是被担架抬进去的。
秦桑只看见官服上染了些血渍,至于有没有伤到骨头,就不得而知了。
“给本官杀了那匹马!”江荣疼得直吼。
没有用的东西,只会欺负个不会说话的畜生,自己无能,怎么不把自己的脖子拧下来?
过了一会儿,林掌柜偷溜出来,跟她说,江刺史骑的马突然发疯,把他甩下马,致使他右小腿粉碎性骨折,将来恐怕要瘸。
秦桑说了句活该,不再停留,直接回了客栈。
狗东西是被马伤的,又不是被她伤的,她没什么兴趣。
她只对亲自报仇有兴趣。
陆北又是借厨房炖大补汤的一天,不过,今天炖的不是十全大补汤,而是一锅虫草人参乳鸽汤。
虫草哪里来,当然是墨忱卿送来的。
秦桑觉得这么吃下去,她很快就能珠圆玉润。
晚上无事,第二天,秦桑先让陆北去济民堂探听情况,得知江荣已经离开济民堂,她让陆北去雇了两辆马车,将昨日采购的物资以及从济民堂采购的药材装车,自己则赶着自家的马车去了济民堂,将身体情况略微稳定的李力装上了马车。
辞别了林掌柜,秦桑和陆北回古寨村。
又是轰动的一天。
秦桑不仅拉回了好几车的东西,还拉回来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不少村民赶紧去找方贤,跟方贤抗议,讲这个村子迟早被秦桑搞臭。
已经快要康复的贤婶儿现身说法,“怎么,你们是觉得自己不会生病是吗?有小桑在,你们不偷着乐,还想把她撵走,是嫌自己活得太舒适了是吧?你们今冬可别得个头疼脑热的,不然,在家里抱着老婆孩子哭去吧!”
贤婶儿说的在理,再看她,虽然躺在床上,但气色好多了,众人勉强算是接受了贤婶儿的说法,没有再提撵走秦桑的事。
躲在暗处吃瓜的秦安气得跳脚,没用的东西们,怕死的怂货,就这么被说服了?小贱蹄子可真是个祸害!
秦桑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一出,即便知道,她也不可能去找那些人理论。
毕竟,她现在在村子里有了些基础,不可能弃这些远走,干仗固然爽,干完仗日子还过不过了?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闹那么僵。她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但她也不是个什么事儿都压不住的。
柱子等人主动去帮秦桑卸车,卸完车,秦桑想款待这些素日就待她不错的兄弟们,奈何她就三间小草屋,都挤不开几个人。
无奈,她就在院子里点了篝火,在村里某户人家买了一只羊杀了,架到火上烤羊肉,顺便把她囤的酒拿了一坛子出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她豪爽,柱子他们早就把她当兄弟看了,也没啥可避讳的。
火光映着她的脸,也不知是火的颜色,还是她喝酒了的缘故,小脸儿红透,别有一番活力。
陆北呷干醋,可惜公子不在,看不见此时生动的秦姑娘。
公子这个时候还在出征的路上风尘仆仆。
嗯,晚上还只能宿帐篷。
可能现在也是在篝火下吧,只是未必能喝大酒吃烤全羊。
唉,可怜的公子。
陆北狠狠喝了一大口酒,撕了一大块肉。
烤羊肉外酥里嫩,真香!
散场已经是亥时了,秦桑洗漱了,回自己屋。
李力被安放在堂屋,秦桑在铁牛家新买了个床,给他当作病床。
陆北还是住之前的屋子。
小院子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喧闹过后,秦桑脑子里依然是少年清隽的身影,